重補 銀銅私採
今上十一年, 戶曹草記, “銅鐵私採之弊, 不可不另加禁斷。 如有不爲關由於朝家, 私自設店採取之事, 則不能禁斷之道伯·守令, 竝當重勘。 以此申飭諸道。”云。傳曰, “私店之弊, 可勝言哉。遊食之徒, 作爲逋藪, 須有別般甲令, 可杜牟利輩冒犯。 雖使公私俱益, 猶不任他, 況其大害甚於小益乎。 此後非度支出擧條行會關文外, 營邑之任其開店聚集雜類者隨現, 道伯, 施以制書有違之律, 地方官, 徒配, 又禁錮三年。 稱以看品等事, 托公私採, 則不禁之道伯·地方官, 准右律勘斷。 仍自本道, 枚擧京司分付事實, 狀聞後, 勿論該營門大將·該衙門堂上, 亦施制書有違之律, 匿不以聞, 自京現發, 則道伯同罪。 以此定式施行事, 載之典律通補·禁府·刑曹謄錄, 因以此意, 令廟堂行會諸道, 俾各知悉, 期於無犯, 可也。”
十二年, 次對入侍, 上曰, “朴尙春疏中所陳, 北路弊瘼八條, 皆有意見。 昨旣召見條問, 其對亦頗詳悉。 卿等條陳稟處。” 領議政金致仁曰, “其一, 銀礦·金穴之敗徒。 逃租·避役之健兒, 成群如林, 時肆攘奪, 流·徒之作拏村閭者, 與盜同罪, 另加禁止, 刷還本土事也。 礦店之弊, 朝家業已洞燭, 年前飭敎, 遍下諸道, 則疏中云云, 似是舊礦舊店之謂。 而荒年之政, 莫先於嚴戢暴子弟, 一依所請, 竝與逃租·避役無賴之類, 各其地方官, 嚴飭其社里, 如有成群攘奪, 作拏村閭者, 捉納官府, 施以行盜之律, 亦自官府, 時時詗察, 或刷還本土, 或別般奠接, 使之各有歸屬, 爲宜矣。” 左議政李性源曰, “御史方在道內, 亦令一體禁戢, 宜矣。” 右議政蔡濟恭曰, “無賴成群, 與盜何異。 各別嚴禁之意, 申飭道臣與御史, 宜矣。” 上曰, “依爲之。 開礦設店之又欲嚴防, 卽予爲民苦心。 議者或曰, 地利不必藏塞云, 而此非達論。 求銅則有倭銅, 求銀則有燕銀, 何必地無遺利然後, 方可謂富吾國乎。 近年以來, 有司之臣, 撕得朝家本意, 礦店一事, 雖不敢發於筵席, 若聞某處産銅, 某處出銀, 則稱以看審, 輒遣差人, 外方營邑, 亦皆如是之故, 至有此朴尙春之疏論。 且以疏語觀之, 非已設之謂, 卽將設處爲弊之乃爾, 其言是矣。 自今嚴立科條, 無朝令之經稟頒示, 而京而有司, 外而營邑, 甘聽牟利之說, 假稱看色, 發遣差使者, 有司之臣及該道臣, 直施制書有違律, 五等奪告身, 功議勿爲分揀, 不禁或自犯之守令, 拿致營門, 從重決杖, 禁錮三年, 各該差人, 嚴刑一次定配, 計士·營裨, 同律。 無賴輩之無論因官令·無官令, 逗遛於此等處者, 令各該討捕營, 直施治盜之刑, 首倡人, 充軍事, 定式施行。 禁府·戶·刑曹及巡營·討捕營, 以此揭板。 稍竢頒令之限, 別遣摘奸於可送處。 此意自廟堂拔例, 嚴飭於本道及諸道, 俾有實效, 可也。”揭板于堂上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