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 金堤人趙以廉與趙虎振爭詰, 仍使虎振驚褫致死。因道臣徐有隣稟啓, 本曹判書徐浩修回啓, 檢驗傷痕, 只有左膝皮破處, 圍圓八分而已。此外無一傷痕, 而實因之懸以驚褫, 誠極苟且。虎振潛奸每丹, 爲以廉所捉, 捽曳每丹之頭髮, 虎振使九化仙招趙貴廉, 冀其解紛, 以廉之初不犯手, 可推以知矣。貴廉解每丹之髮, 携以廉之手, 同爲歸去之狀, 九化仙屢被刑訊, 終始一辭, 則其不毆打, 足爲明證, 而虎振過飽夕飯, 纔又行奸之餘, 羞愧恐㥘之心, 一時兼發, 逆氣未降, 嘔噎致死, 實無足怪。以廉之執奸虛喝, 人情之所不可已者, 而其不毆打, 特爲其年多同姓故也。今若直驅以廉於殺人之科, 則終非恤刑之道。道臣傅生之論, 儘有意見, 獄體至重, 不敢擅便。上裁。判付內, 原其成獄, 雖出於重人命之意, 而渾身上下, 無一傷處, 覓之不已, 乃以左膝皮破一處, 爲證左者, 固已駭惑。實因懸錄曰以驚褫, 卿等所謂苟且云云, 猶是歇後語。況以廉之所畜每丹, 卽人盡夫之官婢也。假令虎振眞有奸騙之跡, 而捕捉於奸所, 不可以劫奪論。虎振又是以廉之族親, 而當初與虎振相詰, 旣在於官廳門外, 眞有犯手之跡, 則十目所視, 衆口難掩, 而無一人立證。從後執每丹之髻, 入虎振之房, 暫與爭鬨, 旋卽散去之說, 昭載査案, 其不毆踢, 亦可推知。以此疑端, 一向同推, 殊非愼獄之意, 嚴刑一次, 分揀放送。前後檢官·推官之不出意見, 苟合雷同, 拖至四年者, 大是溺職。一倂從重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