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補 閣吏推治
今上十五年, 內閣啓辭, “閣吏鄭禮重, 以廚院兼吏, 適往廚院, 入直官李學彬, 以過庭不拜, 拿入擬懸, 屢報本閣, 必欲自治。 禮重, 爲先除汰。 而本閣員役, 雖五上司·政院, 無得任意推治, 旣有受敎定式, 則該司郞官, 徑自捽髻, 有關體統, 推考, 何如?” 傳曰, “大抵體統云者, 猶言紀綱也, 等分也。 下凌上, 吏侮官, 何等傷風敗俗之事, 則膠守於不當引之體統, 抑上而尊下, 斥官而護吏, 曰以紀綱當如此, 等分當如此云爾, 則瞻聽所及, 以本閣之事, 謂得乎否乎。 如非兼役, 而一或犯手, 則廚郞何足言。 雖銀臺·五上司之官員, 旣犯受敎, 自可論責, 而今番廚郞事, 大異於是。本役雖閣吏, 兼役編於廚院, 則廚吏之見廚郞, 過庭而不拜, 設令厥吏不知而誤犯, 以吏不識官員之面, 旣屬前未聞之事, 況知而故犯, 厥罪尤當何居乎。 爲廚郞者, 以年少血性, 處事旣如彼其雍容, 爾等亦豈有執言之端乎。 然以擬打與擬懸, 爲違犯受敎, 若或旣打而旣懸, 則其所論罪, 當至何許律名乎。 堂·郞之等雖嚴, 猶不若官下之分。 而爾等以內閣仙曹, 作僚於提學·直提學, 初無上下官之別。 及與校書館諸僚, 與赴考績等坐起之時, 恭執堂·郞之禮, 間於中庶之際, 莫卞烏之雌雄, 況下於爾等之閣吏乎。 又況官下之別, 截然如霄壤者乎。 且本閣吏兼管之法, 亦倣備局吏之自各道營吏抄上入番之古例, 則下番之營吏, 監營寧有有罪不敢下手之理乎。 邊將已行正科出身之仰役於貢物衙門者, 掖隷之以邸人隨行者, 本衙門·該守令, 例有推治之事, 此亦獨非兼帶乎。 閣吏雖重, 豈有勝於朝官·掖隷之理乎。 且以該官員事言之, 若依各營門例, 一邊進來, 一邊推治, 則此亦未可謂之越法矣。 雖下人之向官長犯手, 猶看已行·未行區別, 殺與活之堦梯, 則爾等之如是爲說可乎。 該官推考事, 不允。 此後閣吏兼役各司, 若有眞箇犯罪之事, 則一邊推治, 一邊進來之意, 定式施行。 若或因此傳敎之覼縷, 爲各該堂·郞者, 幷與藏蓄之舊忿, 而一一追理懲治, 則豈有爲閣吏之人, 而閣吏亦豈謂之仙吏乎。 竝以此意知悉。 所謂鄭禮重, 不可除汰而止, 令攸司從重科治,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