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宗二十六年, 韓山人李尙譚沈殺其外孫女。因道臣稟啓, 本曹啓目, 尙譚之沈殺外孫女, 實是人理之所不忍, 旣有兩班之名, 而造此叵測之變。大明律, 故殺外孫者, 有杖一百流二千里之律, 而此甚輕歇。甲子受敎內, 情節痛惡者, 令攸司隨時稟定者, 似爲襯合, 而受敎中, 只擧父殺子·兄殺弟之律, 而外祖·外孫, 初無擧論。議大臣, 處之何如? 領議政權大運以爲, 受敎中, 只擧父殺子·兄殺弟之律者, 似是不能遍擧條列, 則外祖之殺外孫, 亦可類而推之也。法外加律, 非在下之所可輕議。上裁。左議政睦來善以爲, 該曹之以大明律之所載者, 甚爲輕歇爲啓。甲子受敎, 外祖之殺外孫, 雖不擧論, 言其骨肉, 則父子兄弟祖孫之間, 固無差殊, 自可推而處之。上裁。右議政金德遠以爲, 律文中, 故殺子·故殺外孫, 雖有杖徒流之別, 俱不至於償命, 則其嚴尊卑·重倫常之意, 蓋可見矣。甲子受敎中, 只論父子兄弟, 則此所謂擧一反三, 而尙譚之作此兇惡, 無非其妾之造意。今若只罪尙譚, 則恐有乖於造意加功之分。參酌處斷何如? 判付內, 尙譚情節, 有非人理之所忍爲者, 律文內, 旣有父殺子·兄殺弟, 則外祖之殺外孫, 自可傍照。如此窮兇之類, 不可以尋常處斷。且尙譚之作惡, 專由其妾, 則右相狀議中, 不罪其妾, 有乖於造意加功之分云者, 誠甚得宜。竝其妾義香, 以一律論斷, 不待時處絞。
已上殺姊妹女·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