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 同年, 順天人吳昌玉毆打妹夫金道觀致死。因道臣徐有隣稟啓, 本曹判書徐浩修回啓, 娚妹之間, 杵打致命, 有關倫常。初以田地·錢兩敎誘其妹而私和, 終又攘奪禾穀, 尤無人理。論其情犯, 可殺不可貸, 而獄成於道觀致命三年之後, 初無實因之可據, 且以詞證觀之, 被打後屢赴打租之役, 又有問喪之行, 則本非折跌肢體之類, 而致命之過辜限洽爲五日, 此實昌玉可生之法文有難以情犯之兇獰, 低昂於律例, 道臣傅輕之論, 深得平允之道。此等罪疑, 合有參量。獄體至重, 不敢擅便。上裁。判付內, 娚妹之間, 有此殺死之變, 而其後情節, 尤甚兇獰。慫慂渠妹, 與之私和, 及得侤音之後, 反奪所私和之文券, 至使其妹發告成獄, 以情以犯, 豈有可貸之道。而道啓起疑, 深合獄體。大抵情自情, 法自法。殺獄, 實因爲重, 而瘞埋三年, 無以開檢, 則實因無可據也。傷處爲次, 而旣無屍帳, 則傷處無可論也。詞證與辜限, 又是次第事, 而道觀被打之後出入村里, 非至一再云爾, 則詞證旣左矣。被打於初六, 致命於晦日, 其間日字, 恰爲二十五日, 則逾毆打辜限, 至於五日之久, 辜限又過矣。道伯之欲傅生議, 卿等之請從輕典, 皆得平允之體。減死絶島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