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補 今上十一年, 抱川李光晉毆打柳福萬, 第二日致死, 實因被打。光晉弟光昇擊錚原情內, 柳福萬以矣家奴良産兼作婢夫而作罪逐放矣。福萬拔劒直赴矣父, 故矣兄弟毆打致斃。矣兄弟雖倂死無愧, 而矣身以干犯放送, 矣兄爲元犯而加刑。乞令矣身得被首犯之律云。行査道啓, 殺獄之元犯·干犯, 全以下手之先後·輕重區而別之, 而䐉後之最重而光晉先之, 額角之稍輕而光昇次之。及其檢庭之將分首從也, 其兄則或恐貽禍於其弟, 其弟則或恐移罪於其兄, 乃以毆打時未知誰先誰後, 一直粧撰, 以售疑亂之計。而眞木之打䐉, 北木之打額, 各憑已捧之招, 仍成牢決之案, 則不可遽然傅生。依前同推云。判付內, 福萬之拔刀, 凡爲兩遭, 而一拔於店上, 已露犯凌之心, 再拔於家前, 將售擬刺之兇, 則伊日光晉輩之擁遮渠父脫身逃命, 特幸耳。從玆以往, 彼則爲上軌之肉, 此則爲㥘弦之矢。及其再來之時, 藉曰刀在地上, 火握拳中, 而想其頭勢之可怕可愕, 則在地之刀, 安知不及身, 握拳之火, 安知不衝簷, 而到了這箇境界。光晉兄弟之只知爲親, 不知有己, 卽地跳下, 竝力毆打者, 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我國雇與主之別, 未有一定之制, 比隣生長, 旣作婢夫, 多年賃傭, 有異常人。而渠祖·渠父及渠之祖母, 無非李哥收貢中舊物, 而以渠母之良, 不入於帳籍。比諸道啓, 深引洪烈曾事, 尤有間焉。且光晉兄弟之方其下手也, 禍迫燃眉, 勢急捍頭, 兄先弟後, 弟重兄輕之全不記得, 容或無怪, 而檢庭之將分首從, 兄則謂以躬犯, 營邑之已決囚, 放弟則稱以吐實, 誓不獨生, 爭得一死, 始也以子而爲父, 終焉以弟而代兄。噫, 王者之政, 當以敲勵爲先, 而律或有時乎撓屈。罪人李光晉·光昇, 以此曉諭後放送。今以諸招觀之, 可見其許多苛酷之擧。似此武斷之習, 若不痛繩, 則小民何以措手足乎。事端現發之後, 不可以二子之曲恕, 置之不論。光晉父李哥, 令査官嚴刑懲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