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補 同年, 雲山安如坤毆打李義蕃, 翌日致死, 實因被打。道啓, 義蕃之額骨破碎, 如坤之乘醉用椎, 不待證質已露行兇。況於經宿之後, 猶懷逞憤之計, 假托私和, 要致街路, 亂打致命, 萬萬兇慘, 嚴刑取服云。判付內, 安如坤之獄, 設令不堪義蕃批渠頰之憤, 直前向打, 竟使義蕃致斃, 則無論器仗之扇與椎, 義蕃之死, 由於如坤。如坤於此, 亦不敢發明。自初檢至今同推, 一辭自服, 語到渠兄如峀與渠侄起男, 爲之極口分疏, 渠必自當之不已, 足可見良心之不泯。比之大丘徐膺復兄弟推死, 不可同日而語。孰云嶺南鄒魯之鄕, 關西弓馬之方乎?嶺南之恥關西能洗之, 以朝家一視諸道之意, 誠不覺爲之怡然。同氣間推死者, 本情之當宥, 而多般持難者, 出於重倫常之意, 則今於如坤本情之不當宥者, 別施屈法之典, 豈不爲風化之一助乎。如坤特爲減死放送。渠兄如峀, 果然無犯與否, 固無論, 設使眞箇無犯, 渠於此獄, 若曰共犯云爾, 則渠弟之死, 可以救矣。且以渠之避死趨生之利害言之, 渠雖自當而替擔, 亦多有隣里鄕黨之公是非, 則豈不以渠爲善人, 而衆口齊聲, 訟渠冤而稱渠賢乎。如渠癡頑, 又或念不及此, 至於本事干犯, 自有渠弟難掩之跡, 則干證指告, 在於渠弟, 必不在於渠, 渠之生亦不難知, 則渠敢獨拔渠足, 不恤渠弟之死, 如渠兇悖之漢, 殺亦無惜。如峀除尋常各別嚴刑, 次次準三次, 仍定道內苦役, 俾遐陬民俗, 知有人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