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補 六年, 淸河黃龍金刺打都召史, 卽地致死, 實因被打。道啓, 都女之與金益重作奸逃走, 現捉於本夫, 則此與奸所捕獲, 無甚懸殊。其贓其跡, 發露已久, 乃兄乃叔往來非一, 則能忍於三年之間, 反索廿金之賂, 忽地戕殺, 若是殘酷, 比之應死者擅殺, 似有稍重云。曹回啓, 都召史與金益重同居已至三年, 龍金告官屬公, 已爲相絶之後, 索賂不聽, 則始乃刺之打之。龍金依法同推云。判付內, 失妻適他, 旣在三年之前, 發怒行兇, 又因廿金之賂, 刃椎幷用, 情跡至憯。宜乎卿曹之主於守法, 而第以蔀屋間切近之人情, 今欲求生於必死之中, 則亦自有可生之路。蓋此龍金以至窮至貧之漢, 艱得一妻, 忽地見失, 飢不得炊, 寒不得衣, 顧何嘗一日不往來於心中耶。探知而未推尋矣, 呈官而不猛治矣。鱞居無聊, 喫盡艱楚, 積憤橫肚, 思欲一洩, 則比之旣失還推, 旣推還棄, 任其所往, 置之相忘, 大有間焉, 何論日月久近。雖過五年十年, 都女金漢同在處, 無非龍金刷恥之奸所也。乃叔乃兄, 雖云通信, 而以其指路指家, 一事言之, 可知其恐其戕殺也。此何足爲必償命之證案乎。徵索旣極駭痛, 殺死亦甚殘酷。從重勘科, 在所不已, 而漢法三章, 恐非此類之謂。龍金, 特爲減死定配, 仍令配所官待用刑, 嚴刑懲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