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 同年, 南原人金禮孫毆打文厚孫致死, 長興人李夢龍毆打劉召史致死, 因道臣鄭元始稟啓, 本曹判書鄭好仁回啓。金禮孫則初檢實因以被打懸錄, 覆檢實因以被踢內傷懸錄。若曰彼打, 則以此傷處, 決無致命之理。若曰被踢內傷, 則旣無被踢之痕, 寧有內傷之理。兩檢實因, 俱未的當。初檢官南原前府使宋載德, 覆檢官雲峯前縣監李
所報, 或云染病後未蘇, 或云覆檢時誤錄實因。道臣結辭, 考據無冤錄內傷條者, 儘爲詳備, 合有參酌之典。李夢龍, 則順奉及毛乃金同是劉女之子, 爲母報讎之心, 宜無兄弟之異。而順奉告官之日, 毛乃金之白活停檢, 必有所以。其妹升業, 旣以夢龍指名相傳, 則順奉胡捨旣聞名所積忿之夢龍, 而反告不聞名所無冤之東柱·東尙乎。且劉女之言於升業者, 只曰相鬨, 不曰被打, 則被打一款, 於此落空。毛乃金之招云, 其母本來嗜酒, 每往場市, 或醉臥路邊, 或醉倒溝渠, 則今此屍帳中許多傷處, 決是劉女之醉後顚仆之致。道臣結辭中醉飽死無看證之語, 及傷處尺量失實云者, 深得獄情。合施惟輕之典, 獄體至重, 不敢擅便。竝上裁。判付內, 金禮孫, 參以情法, 宜從惟輕之典, 以次律酌處。至如覆檢官雲峯前縣監李
之檢狀, 實因始旣違格疊錄, 而臨遞分疏, 可謂欲巧反拙。況殺獄體段, 何等至重, 則渠敢於數年之間, 惟意傅死傅生, 殊極慌亂。拿問定罪。李夢龍, 觀此文案, 惟輕之論, 旣有所據, 亦以次律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