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補 八年, 郭山金寶起毆打其弟珍光, 卽日致死, 珍光妻金召史招內, 矣母葬需, 兄弟分當, 而寶起以二斗米不可擔當爲言, 故矣夫答以父母葬時所入, 何其愛惜云, 則寶起捽曳矣夫, 以喪杖毆打頭部, 流血狼藉云。寶起招內, 矣母將欲繼葬於父山階下, 則珍光之子於仁老味, 以其母墳之在下, 多般沮戲, 故矣身叱責而一打, 則珍光欲責其子, 出房顚仆, 見傷頭部云, 道題內, 喪杖染血, 卽渠斷案云。乙巳道啓, 謹按大明律, 兄殺弟者, 罪止杖流。續大典, 用意凶慘者, 以鬪毆殺論。此獄煞異於用意凶慘, 論以獄體, 未可容議於傅生, 參以律名, 有難直斷以代殺云。判付內, 變出於兄弟之間, 證成於叔侄之親, 其傷倫敗俗, 自有殺獄以後所未聞者。大抵以孫而禁營葬之事, 以弟而有䦧墻之擧, 則爲其叔若兄者, 據理峻責之可也, 箠楚警飭之亦可也。但孝杖染血, 職由常漢無識之致耳。苟究本情, 則豈以二斗粟之微, 遽有戕殺同氣之理乎。道伯跋辭中, 在他人則償命有餘, 在兄弟則原情有道云者, 誠爲的確之論。寶起, 參酌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