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 同年, 載寧人崔己特毆打金召史致死成獄。因己特妻金召史擊錚, 行査本道, 道臣徐有寧査啓, 此獄情·法, 自歸於被打者, 有四, 情所可疑者有一, 法所未備者有二。蓋飮滷飮糞, 旣皆落空, 胸膛傷處, 亦爲分明, 自打至死, 必無是理, 則情歸被打者一也。看證趙介山·金光呂以爲, 己特以石自打之說, 不出於被傷之後, 始發於行檢之時, 追後粧撰可以推知, 則情歸被打者二也。相詰之後, 己特夫妻藥物來勸者, 恐㥘之狀, 昭不可掩, 則情歸被打者三也。看證兩人, 目覩耳聞, 其索髮撞胸之說, 則情歸被打者四也。新産十餘日之女, 乘憤往返於一馬場之地, 方當劇炎, 挾暑促命, 亦非異事, 而受傷之處, 若是狼藉, 則被打之外, 實無他道。但其霎時往返, 卽地致命, 不無一分疑端, 則所以情有可疑者一也。滴水失方, 檢案欠詳, 則法未備者一也。看證追入, 只聞索髮撞胸之說, 未睹擢髮撞胸之擧云, 則法未備者二也。其在欽恤之道, 似不可遽置償命之科, 令該曹稟處。本曹判書鄭好仁回啓, 蓋此獄事, 多有疑晦, 一査再査, 至三至四, 而以傷處言之, 屍親金贊先前招, 則以爲己特足踏胸膛, 無冤錄有曰, 頭額拳手·脚足之撞打傷損者, 踢痕方圓云, 則屍帳傷痕, 形不方圓, 長過七寸, 與無冤錄已不相符。滴水之方, 旣不能如法, 初覆實因, 未知其得當。以看證言之, 李召史前招以爲, 只見金女之發惡, 不見己特之犯手。今番行査時招, 則以爲金女自撞自打, 介山·光呂等又曰, 未見被打, 則看證之招, 亦無所可據。大抵金女分娩屬耳, 觸冷澣濯, 鬪鬨肆氣, 冒炎往返, 以致胸腹之煩悶, 妄服至冷之糞汴, 則其所致命, 安知不由於此等之祟乎。情所可疑·法所未備者, 誠得按獄之道一向加刑, 恐非審克之政, 而獄體至重, 不敢擅便。上裁。判付內, 覆啓所論, 甚爲明的。以次律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