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 同年咸興人金得哲毆打其妻金召史致死, 因道臣鄭昌順稟啓, 本曹判書徐浩修回啓, 初·覆檢時傷處, 不過左肋微堅之周圍六寸而已。此非卽地致命之處, 而金女之死, 纔經數時, 則實因之以被打懸錄, 不符法文, 屍親發告之招, 亦無眞的執贓。但以常時夫妻情誼不和之端, 臆逆被打, 詞證虛疎, 寒戰昏塞, 本來有病, 推還白木, 招巫祈禳, 再請其兄。假使得哲眞箇毆打, 則寧有一邀再邀期於招致之理, 足爲得哲自白之實, 或以金女之兄, 初與其母, 同辭納招, 數年後變辭, 執爲疑端。當初金女之招, 以爲致死委折, 全然不知。渠旣不目覩, 則本非看證。始以憤恨之情, 與其母同辭, 終乃以實狀直告, 亦非異事。只緣檢官之徒嚴獄體, 不考法文與事情, 論以愼庶獄之道, 恐乖疑惟輕之典。道臣傅生之論, 儘有意見, 獄體至重, 不敢擅便, 上裁。判付內, 原其獄情, 明是冤枉, 屍親納供之後, 尤無成獄之端。被打之事, 無證·無跡, 有病之說, 有證·有跡, 此爲斷案云云, 可謂說到眞境。參酌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