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補 同年, 順天徐汗迪毆打其妻崔召史, 卽地致死, 死後又割項頸, 實因被打。道啓, 毒打要害, 卽地殺越, 欲掩殺跡, 刃割旣死之項, 情狀慘毒, 嚴訊輸款云。曹回啓, 旣已打背, 卽地致命, 末乃以鎌刃加頸, 欲掩其跡, 設心造謀, 至兇且慘。元犯汗迪, 嚴訊取服, 其叔世元·其弟汗昌, 照法嚴勘云。判付內, 此獄實關倫常之大變, 誠如檢狀·道啓, 旣殺之又刺之, 則其行兇之殘忍·用意之巧慝, 無與倫比。但刺項之說, 正犯則諉以自裁, 而屍親則歸之進割。伊時旣無看證, 下落終欠分明, 死後刺項, 未可謂之究竟, 而無論刺項與擊背, 殺其妻者, 汗迪也。營底二月之行此胡大罪, 而遽生離居之計, 奩裏一把之刀, 適使改飾, 而至起斷息之疑, 結髮生子之好, 便被其叔·其弟之所構間, 揮淚愬冤之言, 流血現夢之兆, 看之未半, 重爲之慘惻, 傳訃之先後, 移屍之光景, 種種情狀, 無異於以鎌遮眼。且渠之初檢招中, 木枕打氣絶死者, 便亦承款, 雖非刺項一事, 自有萬殞難贖之罪。汗迪各別嚴刑, 斯速取服。庚戌, 本曹論啓律文中, 毁死人肢體, 本不至死, 良以死在刺前, 而不因於刃也, 如是究竟, 容或可議云。別諭內, 前此似此之獄, 皆付生科, 而此獄之尙不決處, 以行兇之至慘毒也。觀此論啓, 卿言亦有理於此, 豈有別見。汗迪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