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 純祖 31年(1831): 환곡 포흠 죄인의 처벌
今上 三十一年辛卯 七月二十日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李相璜所啓, “近日貽病於民者, 不一其端, 而若其尤爲切痼最不堪命者, 卽還弊是已. 本所以益下, 而今反爲厲民, 本所以備豫, 而今反爲虛留, 千竇百孔, 無奸不滋. 而近又有減價作還從權充逋之一種名色, 其弊尤不可勝言. 今此謬習, 職由於吏鄕積逋無路收充, 而爲此苟且彌縫之策, 一斛之價, 減而爲半, 半斛之米, 增而爲倍, 爲逋吏者, 何功而得此便宜, 爲還民者, 何罪而受此冤徵? 已萬萬似無此政理, 況以後弊言之, 百弊如蝟之中, 又開此以一石爲二石之路. 示之於吏, 則是眞誨盜而敎升, 視作舞奸之路藪, 認爲射利之妙逕, 其流之害, 何所不至? 若不拔本塞源, 嚴立防限, 則將見無穀無民而後已. 永念及此, 寧不哀痛? 須有懸法示禁之政, 庶杜養奸流毒之患. 此後則毋敢復踵前謬, 自干大戾之意, 頒示先甲於列邑. 而如有犯者, 非但當該守令之嚴繩永錮, 竝與容護掩置之道臣, 而難免從重勘處. 見今秋成不遠, 糴事將始, 預將此意, 申飭於諸道道臣, 而公逋之計數勘律, 自有法典, 此後犯逋之在於律文中當死之科者, 毋或擬議於曲貸減等, 上而無姑息之政, 下而絶倖生之望. 然後或可有畏法知戢之效, 亦以此申明分付於京外各營衙門, 俾知預示生路, 毋陷於重辟之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