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書契日本執政書契也。詳見上文書契條。
附錄。萬曆庚寅, 信使黃允吉·金誠一等, 至日本。關白秀吉, 不卽裁答, 使之先行。誠一曰, 吾奉國書來, 若無答, 則是委命於草莽也。允吉等懼見留遽發, 誠一不得已同發, 至堺濱待之。答書至, 則辭多悖嫚, 誠一却不受, 貽書玄蘇, 曉以大義曰, 此若不改, 吾有死而已。玄蘇諉以撰書者失辭, 改閣下爲殿下, 方物爲禮幣。且詐云一起直入大明云者, 乃入朝大明之意也, 終不肯改, 誠一再三移書責之。允吉以爲彼自釋其意如此, 不必强爭激變, 誠一爭不能得。萬曆丁未, 馬島倭來請信使, 朝廷疑其非關白意, 不許。島倭卽以關白書至, 其書曰, 日本國王源家康, 拜復朝鮮國王殿下, 左方書萬曆三十四年。宣廟下敎曰, 家康攝政云, 而自稱國王, 書契, 曾踏德有隣圖書, 而今踏日本國王印, 而皆僞字。今此書契, 予以爲必僞書也。彼旣致書, 在我不可不遣使回答, 而予意則如此耳。使臣慶暹日記曰, 關白回答國書所押印文, 篆刻源秀忠印四字, 蓋日本之俗, 無國王相傳之印, 爲關白者, 自刻其名而用之云。前日馬島稱國王書契印文所刻日本國王云者, 是馬島僞造印信也。玄蘇則欲用萬曆年號, 承兌則欲用日本年號, 稟於關白, 關白曰, 我國不事大明, 不可用其年號。若用日本年號, 則使臣必有未穩之意, 莫如兩去之云。故書之曰龍集者, 如所謂歲次云耳。日本年號, 則慶長十二年也。萬曆丁巳, 使臣李景稷日記曰, 日本回答書云, 日本國源秀忠, 奉復其下云, 多般奇産, 如目錄領納。又云貴國忽奏天朝, 而賀弊邦之無爲, 彌不渝舊盟。自愛珍重云云, 左方書龍集丁巳。卽令舌官語之曰, 若曰源秀忠, 則何敢與隣國之君抗禮乎。必書王字可也。領納之納, 賀弊邦之賀, 舊盟之盟及自愛二字, 須卽改之, 天朝二字, 亦書于極行。因招馬島倭橘智正責之曰, 前日家康在時, 爾島所傳書契及今番書契, 皆書王字, 獨於此不書, 何意也。吾當以此開諭執政, 以明前例之不然也。智正等失色曰, 其間果有曲折, 使臣若直請之, 則島主等, 當騈首就戮。使臣獨不矜憐乎。馬島諸倭, 合辭以乞, 有遑遑之色。其前日弄奸之狀, 据此可見, 甚可惡也。弄奸者, 謂僞作關白書以請我使。又督使改之, 倭僧道春曰, 將軍在日本, 實行王事, 書之爲可。但天朝, 非書極行者也。有長老者, 以爲送朝鮮例書之, 遂盡改之, 一如使臣之言。崇禎丙子, 使臣金世濂日記曰, 日本執政大炊讚歧二人, 奉書契至。其書只云日本國源家光, 左方書寬永幾年。大炊等因致關白之意曰, 調興奸賊, 反覆不道, 改換書印, 欺瞞兩國。平調興者, 馬島副官也。新被罪詳見上文。其一卽王字, 添書於日本國之下, 其一卽去我天皇年號, 而改之以龍集也, 其一禮單有數, 而中間添補也。使臣責之曰, 年號之書, 有違前例, 王字雖不可書, 而不書大君何也。大炊等曰, 我國之用天皇年號, 猶貴國之用大明年號。乃調興之大罪。我乃海中別國, 所尊者是天皇, 故用天皇年號, 兩國各遵舊規, 初非相屈也。大君二字, 我所自尊之號, 何敢書送于隣國之答書乎。我大君, 三世繼序, 非王而有王之權者, 天下所知。書此二字, 甚非難事, 而所不書, 專出於尊敬貴國之意, 何必致疑也。因私謂譯官曰, 欲使我國不書寬永年號, 則何不借道, 使我通貢於大明耶。爲大明臣,然後去此寬永之號, 不然使獨去年號, 萬無是理也。三使臣相議曰, 彼旣以尊敬我國, 不書大君爲辭, 則强使書塡, 在我失體。若固爭不已, 或以將軍, 或以左大臣書送, 則尤有所未安, 遂止。按書契中, 書日本國王及大明年號者, 皆馬島倭所僞撰也。至於丁未及丁巳兩番書契, 則皆我使入倭都, 親自受來者也。馬島倭, 決不能容奸於其間。其不書王, 直書姓名, 尤其明證也。今倭乃以只書龍集, 不書年號, 爲調興之罪, 其不成說話如此。蓋調興奸狀, 至是敗露, 故乘此機, 以前日書契中, 不稱其意者, 盡歸之於調興弄奸所做, 而因售其傲慢之志也。按日本圖書舊所押, 卽德有隣也, 丁未以後, 直刻姓名而已。近來則用文命之寶四字印, 又或用大書源字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