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契違式。信使時所持國書及回答, 見信使條。
我書契。 崇禎乙亥, 回答島主書契中, 以關白爲貴大君, 島主則稱閤下事, 定式。大君使, 見信使條。丙子, 倭請於回答書契中, 改進上倭所進也。二字爲封進, 許之。壬午, 差倭僧恕首坐請改書契交好之交爲修, 又曰書契中有奉復二字, 又有衆官回承別示等六字, 如此則島主送書禮曹强請之意, 現於措辭中, 決不可入送江戶。請改復爲書下六字, 改爲獲承, 抵衆官處, 別示書契。備局啓, 此事元無大段, 急速改送, 俾無差倭久滯之弊。甲申, 島主處答書日本國馬島之日字, 書於平行, 他國之國字, 書於連行, 差倭請改書我朝之朝·我國之國字, 皆書於平行。備局以書格, 非今所創, 難之。傳曰, 倭之所言, 不爲無據, 依其言改之, 遂以他國之國, 書諸極行。倭又言, 他國乃南蠻國也, 不必書諸極行, 宜書於連。兩國相敬之道, 宜自遜而尊彼。我國〔我朝〕我國, 皆請如日本對馬州, 以平行書塡。又云, 島主已以謄本, 送之江戶, 若不依謄本書送, 則此書契將不得送示江戶。至送差倭相爭, 經月不已, 乃以朝鮮日本, 幷書於平行, 以給之。謝差所齎書, 稱日本國臣從四位下侍從對馬州大守, 比加七字。朝議以爲, 回答書契, 依此書之, 於我無損益, 遂加書七字。島主別求米布, 卽賜之。禮曹又貽書, 有飛船報泊, 恤隣救患之義, 實是非常難再之恩也之語。差倭乞曰, 飛船報泊四字, 宜以船价遠涉改書。且以捄災恤患之義十五字觀之, 則島主有若乞食者然, 小無誠信別贈之義。此書契持入島中, 達大君前, 則大君必以爲, 島主苟且哀乞於貴國也, 不無致責之事。書契中旣曰, 朝廷特送米布, 實出於周急不腆之物, 無以稱情, 爲之浩歎云, 則又何加入非常歎再之恩等語乎? 且前面, 卽書閤下, 則末端除去足下二字, 只書諒察, 可也。遂已〔以〕此苦爭, 至於三年。於是依其言略改之, 云, 惟我主上, 特推條好〔修好〕之義, 實是一時非常之典也云云。庚寅, 漂差回答書契差倭, 請以此緣兩國情義交密, 而亦由左右誠信茂篤之致等語, 慇懃改撰。其意欲以有辭於關白, 而亦非難從之言, 故改撰以給, 大君上, 又依其言加貴字。島主告承襲回答書契, 有簡命掄簡新命簡等字。府使閔鼎重狀啓, 此皆用於至尊之地, 今於隣臣襲職, 乃用此語, 甚無商酌之意。承文院撰出之辭, 在邊臣分義, 似不敢容議, 而日前書契中, 如有可改處, 則狀啓稟定, 故敢遵舊例云云。禮曹啓曰, 府使馳啓, 誠有意見, 依此修改以送, 宜當。及承文院改送及府使, 又以爲未妥。若又稟聞得上, 則將使差倭, 累日達遲, 供費甚難, 故先改後啓。參判書, 新承世爵之承, 改以襲。參議書, 光膺掄選, 改以襲受先爵。府使書, 況丕受爵, 各改以況襲世爵。釜山書, 新膺掄選, 允承先業, 改以新襲先爵, 允承世業。禮曹啓, 擅改以給, 雖出便宜之道, 事體未安, 後弊亦可慮。府使推考。庚申, 倭見問慰譯官所持書契, 以爲貴大君, 宜書於極行, 而只升一字。貴國與令緖奠儀等字, 當書於次行, 而書於平行, 請改之。廟議以爲, 書契本有極行·次平行之規, 旣有前例可據, 不可不改悉, 依其言改送。甲子, 送使回答書契, 四五字有刀擦之痕, 皮封亦有痕。倭不肯受去, 使訓別開諭授之。萊府狀啓, 每因書契, 稟啓改送, 使差价過限留滯。今後則百日定限送使, 則其回答書, 必於五六十日內下送, 預爲憑閱, 雖或報頉還送, 亦可使及於百日之內, 八十五日定限送使, 亦以此例處之, 俾無加留之弊云云。癸酉, 稱島主爲刑部大輔。詳見彼書條。壬辰, 一特送使回答書契, 倭以其同候〔問候〕之語不肯受。前例凡書契頭辭, 必相問候, 獨特送船, 有謬例無問候, 直由玆隨歲例, 發遣特送正官云云, 而我答書則云, 備諳動止云云。至是, 去其問候之辭, 倭執以爲言。上以萊府不能嚴辭峻塞, 卽命拿問, 更考槐院謄錄, 則仁祖朝以來, 間有彼此俱問候之時。乙卯以後, 彼不問候, 而此獨問候, 遂因循不改, 朝議以爲宜用均敵之禮。自是後, 遂去問候之路。戊戌七月, 島主自江戶告還, 差倭處回答書契中, 有還島之語, 倭以爲自壬戌以後, 馬島之島字, 改以州字。彼此往復書契, 皆改島稱州, 還島之島字, 請改以棹字或旆字, 從之。
彼書契。 萬曆丁未, 回答使呂祐吉等, 持國書入江戶, 關白秀忠作答書, 玄蘇謂宜用萬曆年號, 承兌謂宜用日本年號, 稟於關白, 關白曰, 不可, 只云龍集丁未, 馬島書契則每書大明年號。至崇禎八年乙亥, 始稱龍集或星舍。明年丙子, 又稱歲舍, 又稱只書某年。明年丁丑, 信使任絖等還, 關白答書, 始書日本年號寬永十三年, 馬島亦書寬永年號, 至今不改。丁卯, 特送進上, 有烟草吸竹, 斥以無禮, 倭改以刀柄書呈。崇禎癸酉, 歲船進上, 有枕匣, 斥以不敬, 倭改以環刀書呈。壬午, 差倭書契, 不踏圖書, 萊府亦不詰問, 使訓別追加責諭。不踏圖書, 非違式之大者。此以下本府謄錄中詳著, 故只著其大違式者。癸未, 歲船路引, 不書年號, 而萊府輸上, 禮曹請東萊府使·釜山僉使從重推考。不書月日等事, 亦非違式之大者, 故此以下不著。信使還後, 島主抵書, 抉摘使臣過失, 有曰副使體裁, 事事不稱意, 在海陸及東武, 從心所欲, 失禮法志。自今袖手不指示云云。禮曹嚴辭回答以責之。乙未, 東萊府使鄭昌胄狀啓, 書契列於正·佐郞通書而已, 參議書塡, 亦涉過重。而自數年以來, 假托江戶之言, 每於書契, 敢以參判書塡, 此非但借重貪得之計。其措語之不遜, 下字之異前, 未必不由於此因循謬例, 苟冀無事。彼以難從之請, 巧辭竊發, 使我困於應答, 不得已而後許之者, 非止一再。彼則自以爲得計, 而我國之財力, 日就蕩竭, 與其逢彼之困, 而常患難支, 不若自我先發, 而以防其源。故譯官渡海時, 以此送言, 使之探其氣色云云。新島主平義眞, 書塡日本國播摩州太守, 或稱播摩守四品, 回答亦依此書之。戊戌八月, 始以關白之命, 承襲來告, 而自其後依舊例, 稱對馬州大守拾遺云云。乙丑, 路引外面, 書以防禦所, 退却, 使之改納。丙寅又如是。癸酉, 島主平義眞, 自稱對馬州刑部大輔, 平義眞書契, 亦用此號。壬午, 義方立而去四字, 依前例, 稱大守拾遺平義方。壬寅, 平巖丸送使書契中, 犯宣廟初諱, 而府使不察捧上, 命推考, 訓別決棍。備局啓曰, 卽接府使尹錫來牒呈, 則以爲, 自天啓丙〈寅〉以來, 至府使到任以後, 倭人書啓中, 犯此御諱者, 無慮數十餘處。前後莅是府者, 率皆循例捧上。今若猝以犯諱爭執, 則校倭亦必有言, 事極難處云云。今番書契犯諱字, 乃宣祖大王初諱, 而曾因故判書閔鎭厚所啓, 德宗大王初諱, 不爲諱避於公私文字事, 大臣收議定奪, 則今此書契所犯, 與正諱有間, 不必使之改納。於是推考決棍事, 皆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