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書式。大提學撰。樻, 銀粧飾, 朱漆, 金畫龍。內裹紅段甲褓, 外裹紅綃甲褓, 竝金畫龍。
外面右邊, 書奉書, 左邊, 書日本國大君殿下。初稱日本國王, 崇禎丙子, 因其請, 改稱大君。康熙辛卯, 改稱王, 己亥, 又改稱大君, 詳見下付錄。奉字與日字齊, 書字與下字齊。他書契倣此。合衿處, 書朝鮮國王姓某踏爲政以德寶。凡書姓某處, 皆踏此寶。謹封。內式, 朝鮮國王姓某奉書日本平行。國大君殿下朝字與日字齊。他書契倣此。, 云云, 不備。舊云不宣, 自康熙辛卯, 避關白名, 改稱不備。諱避諸字, 詳見下付錄。年號平行。幾年干支月日, 朝鮮平行。國王姓某。平行, 與年月齊。極行·次行·平行之規, 他書契倣此。見下書契庚申條。別幅別幅禮單, 詳見上文禮單條。, 若君前若君者, 關白之子也。倭人謂之若君, 或稱儲君。舊無贈若君之例, 崇德壬午, 馬島倭, 以關白晩得一男, 來請賀使。又乞以禮單·書契, 賜若君。朝廷許禮單, 而不許書契。後遂爲例, 及辛卯使行, 差倭以爲, 關白有子, 而時未定封, 請除禮單, 依其言寢之。是後遂廢。別幅。無書契, 而樻褓上同, 見上文禮單條。
附錄。關白之稱王, 或稱大君, 元無定。府院君申叔舟海東記云, 國王姓源氏。又云國王殿送使, 而其下云, 於其國中, 不敢稱王, 只稱御所。但是時往復書契, 不傳其稱謂之如何, 今不可考據。監司金誠一集云, 自前日本諸殿書, 謂我主上, 爲皇帝陛下者, 亦知僞皇之敵體于主上, 故尊之若此, 而關白不敢抗故也。我列聖, 非不知正名之爲先, 而不拒皇帝之號者, 蓋以拒之, 則不與僞皇爲敵, 而關白及爲之匹也。今以此觀之, 自庚寅以前, 則其所謂國王者, 必不敢抗禮也。庚寅貽書時, 誤聞關白爲眞王, 待以敵禮, 及使入其國, 始知不然。誠一力爭以爲, 國書之書御諱, 稱之以國王者, 蓋不知其實故也。初若知關白之非國王, 則豈肯自貶乎。因不肯拜於庭下, 倭不能奪。是時秀吉未嘗稱王, 故其書起頭, 只稱關白, 下方只書秀吉而已。其後源家康代執國命, 而亦不稱王。丁未使臣校理慶暹, 丁巳使臣判書李景稷, 丙子使臣判書金世濂所述日記, 皆云平氏則爲關白, 源氏則爲征夷大將軍, 其實關白·將軍等耳。然亦莫知其由, 我國所遺書, 皆稱日本國王, 而秀忠·家光所答書, 皆云日本國源某, 奉復朝鮮國王。丁巳使臣爭之以爲, 如比, 則不敢與隣國之君抗禮, 使之改書日本國王, 然後始受來。其後馬島往復書中, 其指關白, 則或稱東武, 或稱五殿下而已。乙亥十一月, 馬島主平義成書, 忽稱我大君。又遣差倭平智友, 請改稱大君, 故答書亦稱貴大君。明年丙子, 信使時國書, 亦云奉書日本國大君殿下, 使還, 其答書, 只稱日本國源家光。使臣又據理, 使改之, 其執政等曰, 我大臣非王而有王之權, 書大君二字非難, 而所以不書者, 專出於尊敬貴國之意, 遂置不辨。後來癸未·乙未·壬戌三次送使, 自我貽書, 則稱彼爲大君, 而日本答書, 只書姓名, 一如前例。至康照己丑, 關白源家宣, 獻地於倭皇, 爲湯沐邑, 倭皇悅之, 使復其王號。越三年辛卯, 信使辭陛後, 差倭雨森東來, 請依舊例稱王。朝議疑之, 獨領相尹趾完以爲, 彼之自王, 非我所能禁。於是改稱國王。日本答書, 亦自稱國王源家宣奉復云云。己亥, 倭又請依壬戌例, 復稱大君, 從之。其答書只云, 日本國源吉宗云云。互見下文答書條付錄。
康熙辛卯信使趙泰億等, 至江戶, 則關白答國書, 不遵舊規。外面不爲弦心合封之制, 不書姓名, 且不押印, 而書中, 又犯中廟御諱。使臣拒不受, 責令速改御諱字。倭以舊關白名家光, 我國書有光紹之語, 謂之胥失。使臣謂, 儞你國, 有日光山, 國人曾不諱避, 何歟? 倭終不肯屈, 還授我書, 使之改送。時關白左右有白石原璵者, 貴寵用事, 職爲大學頭者, 如我國之大提學, 專管交隣辭令, 原璵因言語發怒, 隨事欠敬。於是使臣, 先以狀馳報, 離江戶, 發向馬島。朝議以國家未嘗頒諱於外國, 非是故犯, 彼旣對擧, 則我不可不先改光爲克。書式亦從彼書新制, 以遺之。使臣留馬島, 受答而來。纔泊釜山, 卽拿問正其辱國之罪。其後己亥, 信使又至, 則關白黜白石, 待使臣如禮, 答書亦遵舊式云。
舊例書契結語云, 不宣。康熙己丑, 馬島倭書, 改爲不悉, 詰其由, 則云新關白名家宣故也。於是我答書亦云, 不悉, 字稍簡, 故責令改爲不備。自是後彼我大小書契, 皆稱不備。康熙癸巳, 倭以新關白名家繼, 故請諱繼字。丙申, 又以關白名吉宗, 故請諱吉宗。於是凡家康以後, 關白名, 康·忠·光·綱·吉·宣·秀·重·治等字, 俱不用於書契。崇德癸未, 日光銅鍾鑄給時, 差倭來言, 銘中, 有益光之語, 光字犯大君諱。日光是流傳山名, 書之無妨, 而此則不可不改。又以助山靈之助字, 亦所諱避。朝廷皆爲改之。○治, 今關白吉宗之孫, 名家治故也。
崇禎丙子, 信使至釜山。馬島倭藤智繩等, 見國書謄本, 懇于使臣曰, 日本, 愚者, 謂之聖, 詐者, 謂之賢。今以吾大君爲賢君, 辱之甚矣, 請刪此二字, 以弊邦自稱, 吾亦稱朝鮮以弊邦可也云, 則事甚難處。禮單筆墨四十之四字, 與死音同, 大爲我國之所忌。朝議以爲, 改之無損體貌, 皆從之。崇德癸未, 爲賀關白生子, 送信使, 馬島差倭見國書謄本, 以爲此使專爲若君之慶, 則延嗣之休等語, 當先於奉先之誠。時關白, 爲其祖, 立日光社堂, 故國書中有奉先之誠等語。朝議以爲, 此二語, 以父子輕重, 則不是倒錯, 而倭人文義, 便僻穿鑿, 致疑, 許之無妨, 遂(○)命改撰以送。
康熙辛酉, 禮曹答馬島書中, 有貴大君繼序儲嗣有慶之語, 儲字, 較貴大君, 稍低一層, 差倭乞同書極行, 譯舌輩先以禮無子同父列之意, 責之。備局又以爲, 日本則君臣父子之分, 雖混雜無別, 我國等級嚴截, 不容紊亂, 以此意分付訓別, 使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