국조상례보편國朝喪禮補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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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祭附祝式祝版
傳曰, 若內喪在先條, 虞·䘚哭, 亦以親行磨鍊, 第一儀註題目下, 以有命乃行, 後倣此, 懸註。壬申。
傳曰, 世子攝行時, 傳香令弼善爲之, 更思之, 凡祭奠, 一依丁酉年例, 令元良替行, 則猶可也。今則此一節, 不爲代行, 弼善替傳, 事體不然。元良旣不受香, 則承旨進獻, 非傳也卽獻也。事體尤不然。詣齋室前二刻, 禮房承旨, 依常時例, 傳香于弼善, 弼善奉獻于時敏堂, 受押後, 盛祝筒, 陪前詣齋室, 留幄次, 祭前二刻, 弼善傳于殿司·陵司之意, 載於補編。徽寧殿祭享, 王世子攝行時。
傳曰, 今因徽寧殿魂帛埋安, 乃覺殯殿魂帛, 卽魂殿虞主也。旣奉而來, 同奉神榻, 無端埋安, 情禮若何。今日定例, 然後來月孝昭殿, 當行。今日及來月告由文, 親製以下, 此後依此定式, 載於補編。
傳曰, 初虞祭, 當行山陵, 而行於魂殿, 卽必欲親行之意。或曰, 國制必行於魂殿云, 則此不然。其若二三日程, 亦行於魂殿乎。決無是理。行於山陵, 事理當然者, 有三。予已隨駕, 諸官旣隨, 當行於山陵, 一也。虞之爲言安也。日中之中字, 與裏同, 返虞後, 其若日暮, 凡諸擧行返虞·茶禮, 俱爲遲滯。若至夜分, 則此過日中, 當行於山陵, 二也。禮文昭然, 予亦在陵, 於禮於情, 當行者, 三也。至於再虞, 翌日若柔日, 則返虞後, 行於魂殿, 井井方方, 其令入侍注書, 問議于時·原任大臣。○領中樞府事金在魯以爲, 古禮, 王朝諸侯喪祭禮, 皆亡佚, 只有士虞禮, 而但說行祭節次而已。惟朱子家禮, 據古禮之散出禮記諸編, 以編述, 而其於虞祭, 有曰, 葬之日, 日中而虞。或墓遠, 則但不出是日, 可也。若去家經宿以上, 則初虞於所館行之, 其於三虞, 有曰若墓遠, 途中遇剛日, 且闕, 須至家乃行。五禮儀魂殿虞祭儀, 謄書家禮此文, 而只所館, 改以行宮, 此乃今之上下通行之禮也。聖意之欲趁日中, 卽行初虞於陵所者, 大體不違於禮意。而但禮文旣曰, 路遠, 則不出是日, 可也, 又如葬時, 已過日中, 則勢不得以日中行虞, 其不可拘於日中二字者, 如此。禮文又曰, 經宿以上, 於所館行之, 非經宿之地, 則必待返哭, 而行之者, 亦明矣。且伏念, 旣葬之後, 體魄歸於窀穸, 魂氣返于室堂, 虞祭, 乃魂返室堂之祭也。王家·閭家, 禮意無異, 今若別有行宮可祭處, 則猶可也, 不然而於丁字閣內行禮, 則便同祭陵, 亦恐禮節之大段拘礙。惟在聖上博詢審處。判中樞府事兪拓基以爲, 五禮儀初虞條, 葬之日日中而行。或路遠, 則但不出是日, 可也。若經宿以上, 則於行宮行之。朱夫子家禮亦云, 若去家經宿以上, 則於所館行之, 朱夫子定論, 旣如此, 五禮儀亦如之, 豈不以急於返於室, 而虞以安之, 不得少遲而然也。且因山及返虞時, 殿下隨轝儀節, 俱載於五禮儀, 則獨於初虞, 不於行宮行之, 而必行於魂殿者, 恐亦有精義於其間, 而決不宜輕改。更伏念, 明陵下玄宮吉時, 在卯, 則返虞必不甚晩, 凡諸擧行, 恐不遲滯。雖或稍晩, 先行虞祭, 次行茶禮, 似爲合禮。五禮儀所載, 如非有違於古禮, 甚妨於事勢者, 則恐不必容易變通。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李宗城以爲, 五禮儀, 虞祭之行於魂殿, 從古禮也。士虞禮, 鄭玄註曰, 虞安也。士旣葬其父母, 迎精而返, 日中而祭之於殯宮, 而安之。檀弓曰, 旣返哭, 主人與有司, 視虞牲。虞祭之必行於返哭之後, 自儀禮已然。蓋以骨肉, 歸于土, 魂氣無不之, 慮其彷徨飄, 忽無所依, 泊汲汲焉, 返哭於室堂而安之。故有不暇乎焚祝而行也。聖人制禮, 求神之道, 孝子愛親, 思成之義, 其盡於是矣。若去家經宿以上, 則事勢所拘, 禮不得不變, 而必於是日行之於所館, 亦所以急於安之也。至於日中而行事云者, 古禮君子擧事, 必用辰正, 朝已葬, 故日中而可虞也。非朝葬, 則再虞·三虞, 皆用質明。祭時之早晩, 當係於去家之遠近, 恐不必以日中爲拘也。聖慮所發, 似由於徽寧殿初·再虞, 不能無過時凌節之歎。而今若以七月返虞論之, 下玄宮時刻, 比弘陵旣早, 內設茶禮, 又卽過行, 則初虞行事, 雖過日中, 猶可以逮日。魂殿行虞, 固不容輕變, 而亦無所事乎變改矣。伏惟上裁。領議政李天輔以爲, 五禮儀虞祭之行於魂殿者, 禮也。若經宿以上, 則於行宮行之, 但不出是日。雖以士喪禮言之, 路遠, 未及以是日返哭, 則行於所館。蓋虞安也。安神之道, 宜急不宜緩, 而必待返哭。未及返哭, 則行於中路, 而不行於墓所者, 禮意甚精微。近來私家拘於形勢, 或有行於墓所者, 非禮之正也, 至於日中, 則禮家本意, 謂朝旣葬, 則至日中而虞也。虞之遲速, 惟在葬之早晩, 要之不出是日而已。而況陵所旣非經宿之地, 且下玄宮時刻甚早, 返虞後行事, 雖過日中, 猶無不及之慮。王家典禮, 恐不可輕改, 惟在聖上博詢而處之。左議政金尙魯以爲, 王朝祭禮, 於古禮, 旣無可據文字, 則所可考信而照引者, 惟朱子家禮。而家禮初虞, 則曰不出是日, 又曰所館行之, 三虞則曰至家乃行。以此觀之, 初虞異於三虞, 不必待歸家而後行之者, 禮意蓋有在矣。今此因山後, 返虞在於當日, 雖異經宿, 而初虞, 旣是不出是日之祭也。行宮猶可行之, 獨不可行之於陵所乎。虞主奉安, 別有吉帷宮, 立主奠設行於此所, 則虞祭之行, 亦當如之, 行祭處所, 似無難便之事。況來月因山時, 聖上親自隨轝, 初虞雖行於陵所, 恐未必有違於禮意也。惟在聖明博采而審裁。右議政申晩以爲, 臣之愚意, 與領府事金在魯獻議同。傳曰, 依兪判府事獻議, 初虞祭, 返虞後, 留小次, 整待後, 卽行於孝昭殿, 次行茶禮後, 其夜當行再虞。以此分付儀曹擧行。
傳曰, 徽寧殿祝文中, 敢告之敢字, 終涉不然。今聞大臣所奏, 列聖誌狀中, 有昭告二字云。此比諸香室故例, 事體較重, 于今當遵。自今日以昭告釐正, 載於補編。以上丁丑。
傳曰, 祝版鍮版, 心常非之。此後凡魂殿·魂宮, 用漆版事, 載於喪禮受敎。壬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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