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 殿牌作變罪人, 只誅其身[純祖 22年(1822)]
當宁壬午, 刑曹參判李止淵所啓, “臣見忝刑官, 而本曹適有殿牌作變罪人, 回啓擧行事, 竊有區區愚見, 敢此仰達矣. 蓋殿牌事體, 莫嚴莫重, 苟或凶悖之徒, 敢有干犯於此, 則照用大逆之律, 義固有在, 不可以其計之, 專由於圖逐官長, 謀害儕流, 有所一毫容議於其間. 而第念鄕曲愚賤之類, 其所作變者, 跡雖同於不軌, 情則出於無知充類, 用律至於孥戮, 其在刑政, 反涉屑越, 且與直有本律者有異, 止誅其身, 不害爲天地好生之德. 臣意, 則自今爲始, 凡殿牌作變罪人之爲首者, 以本罪捧結案後, 施以不待時斬之律, 恐爲允當, 而事係刑政,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領議政金載儹〔瓚〕曰, “殿牌作變, 初無本定之律, 只用旁照之例, 而以其跡同大逆, 竝施孥戮, 然而孥戮則過矣, 法官所奏, 極有義意, 若承允許之批, 當載之受敎, 永爲王命關石之典矣.” 右議政林漢浩曰, “一正之法, 固不可變改, 而似此之律, 卽是旁照引用者, 旣非關石之正制, 則從輕之典, 所奏果有意見, 臣無容他議矣.”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