기사제목領議政 金左根 등이 입시하여 被謫 罪人의 眷率 隨行 등에 대해 논의함/政債, 庶類宣薦, 虛司果, 災異  
연월일철종 4년 1853년 08월26일(음)
今八月二十五日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所啓, 我國祀享用齋, 與前代不同, 遠近忌辰, 皆用二日, 內外官司, 不得開坐, 竝與外任下直公事出納而俱爲停免, 若連値之時, 則民國機務, 未免多日留滯, 謹稽孝宗元年籌司啓請, 刑獄詞訟, 各司坐衙, 上祀三日, 中祀一日, 忌辰從遠近, 行一兩日, 餘竝勿拘, 伏承允從之敎矣, 今則用齋之日, 比其時加多, 臣意則用齋規例, 一依孝廟受敎定式, 令儀曹裁稟施行, 凡各司開坐, 外官辭朝, 文書出納, 則雖値齋日, 竝爲勿拘,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凡有罪被謫, 毋論島棘島置邊遠中道, 其眷率隨往之初不設禁, 卽朝家惻怛哀矜, 體恤人情之政也, 緣株散配者, 亦無異同, 夫婦相依, 有子生女, 轉成元居之民, 而粵自戊戌獄事以後, 遂爲防禁, 此是榮賊所成之厲階, 而居然爲七十餘年之久矣, 夫大小官怙靑所犯者, 固有宥還之期, 而至於屢經鞫事, 特貸一縷者, 及緣坐爲奴者, 其生其世, 豈有復還之望哉, 妻子骨肉之籲天叩地, 生離死別, 究其情境, 不啻若于公之哭, 齊女之冤者, 顧何限也, 今若一依古規, 使之任便挈去之意, 永定新式, 則爲國家導迎和氣, 恐無大於此者矣, 第念刑章莫嚴, 有非如臣膚淺所敢擅自更張, 下詢時原任大臣後, 上裁,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右議政趙曰, 戊戌以前所未有之事, 轉成不可毁之法禁者, 嘗所未曉, 今若許其方便, 則此導和迓景之一仁政, 而刑政所關至重, 惟在博詢處之, 上曰, 登筵大臣之意, 如此, 收議于原任大臣。
又所啓, 各鎭邊將之移屬京外, 久勤以後, 自不無如干紙筆債之私相與受於兵吏者, 英廟朝, 有勿踰五十金三十金之飭敎, 正廟朝, 有遣掖隷摘發嚴繩之處分, 純廟朝, 故相臣韓用龜, 每有筵奏申明之擧, 而挽近濫觴日甚, 饒窠一出, 爭之者衆, 畢竟政, 債多者得之, 少者不得, 而究其債錢所出, 則皆子母孳息倍蓰之貨也, 於是乎一赴鎭之後, 惟以報此債, 爲第一急先公事, 誅求剝割, 猶不能湊充其數, 則空手徒步而還者, 在在皆然, 防軍之逃散乃已, 鎭戶之空虛無遺, 卽必至之勢也, 況堂堂差除, 出於朝廷之上, 而一胥吏之私自捧賂, 曾莫之禁焉者, 安有如許事體乎, 臣意則一遵英廟飭敎數爻, 施行之意, 永爲定式, 而萬一於此數外, 暗與潛受之有所現發者, 一倂施以竄配之典, 恐或爲一分矯捄之政,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朝廷之差除, 何可一任一吏之操縱乎, 此不可使聞於隣國者也, 各別嚴禁, 期復舊規可也。
又所啓, 以庶類疏通事, 成命之寢而不行, 又爲三載之久矣, 見今文科人絶罕, 槐院分館當否, 姑無可論, 而最積滯者出身也, 其中門地可合人, 許用宣薦, 卽疏通之節次階級, 而習俗膠痼, 難以理曉, 彼此蚌鷸, 出場無期, 徒使許多出身, 靡所歸屬, 虛度日月, 豈意當初甄別之擧, 反成今日堙鬱之嘆乎, 嚴飭該廳, 先以閥閱好家數幾人, 如法圈薦, 而蓋宣薦之先由部薦而陞轉, 卽古規也, 不部而直宣, 不過是挽近謬例也, 臣意則宣薦之首先參入者外, 其餘出身, 分付部將廳, 爲先一倂入錄於薦冊中, 凡軍校閑雜常賤出身, 自有守薦, 不當冒錄混擧於部將薦之意, 永爲定式, 以爲漸次陞薦之地, 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所奏極爲方便, 依爲之。
又所啓, 兵水使之借銜而許用履歷者, 以其公格私義有拘, 及法典所載親年人一時權宜之制也, 近來則無此數者可稱之事勢, 而惟以紛競進取, 爲能事, 且喬桐會寧之每每以陞資差遣, 滿十朔履歷之限, 則百計圖遞, 以致民邑迎送難支之患, 非徒此也, 武二品之夥多, 莫此時若, 此不可不稍存防限, 兵水使借銜, 及喬桐會寧, 每每陞資差遣一款, 竝嚴飭勿復襲謬之意, 分付兩銓, 何如, 上曰, 誠如所奏, 則另加申飭可也。
又所啓, 頃以兵批虛司果區處之方, 有仰奏者, 而蓋其積滯之由, 專以參下官之陞六多岐, 內外職之前進無階, 故縱有中間屢煩推移權作之擧, 而苦無實效, 而依舊積薪者, 此也, 到今事情, 如無別般變通, 則誠無由振淹疏鬱之策, 臣意則南行宣傳官, 南行部將之試射直赴者, 切勿差代, 雖於唱名之後, 仍以其職, 到其原仕朔數之滿, 待都政始爲差出, 南行之代, 使科前司果名色, 永不擧論, 則在當者得免司果虛銜, 許久閑遊者, 利害誠較然, 況其科前司果, 非古有之例者乎, 外此挾輦哨官鎗劍哨官之二十四朔, 退以三十朔, 參下備邊郞之十五朔, 退以二十朔, 竝待都政, 付六品職後差代, 則庶可爲捄本淸源之道, 下詢便否於登筵大臣, 及兵判諸將臣, 如無極窒礙之端, 則虛司果, 盡爲區處間, 姑爲依此施行, 何如, 上曰, 大臣及兵判諸將臣之意, 何如, 右議政趙曰, 武司果之積滯, 非無屢次權宜變通之擧, 而終未有實效者, 如干區處, 不足以當方生不息之勢, 徒使候補者, 曠越幾年之久, 今若先從科前司果, 使之計朔陞六, 則優可爲疏源導流, 彼此方便之政, 臣於此無他更陳之見矣, 兵曹判書李景在曰, 大臣所奏, 實合振淹疎鬱之政, 依此定式施行, 似好矣, 摠戎使李景純曰, 大臣所奏武臣虛司果區處之方, 事甚便好, 臣無容更達矣, 御營大將李熙絅曰, 大臣所奏, 實合疎鬱之政, 臣亦無他見矣, 上曰, 大臣兵判將臣之意如此, 依爲之。
又所啓, 臣因近日彗孛之異, 有仰達者矣, 書雲物察氛祲, 雖小災小異, 必敬候望, 而啓聞之, 所以達欽若而贊修省警懼之本也, 臣於三年前, 猶及見天文災異, 出於邸報者, 而今則雨澤分寸, 及非時雷電外, 雖星躔乖氣之瞭於萬目者, 必遲過時日, 僅僅聞奏而止, 此專由於彌文日繁, 忌拘漸盛之致, 夫災非可諱之事, 諱而可銷, 孰謂之災乎, 古人於昇平無事之時, 尙以四方災異, 式日聞奏於其君者, 其遠大憂畏之悃, 有如是矣, 況以二三臺史瑣瑣竊竊之見寢, 廢應行之職者,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臣意則毋論大小災異, 凡麗乎天而顯乎地者, 隨其候望, 一切使之書啓, 毋敢循襲近謬之意, 分付該監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卿言極爲切實, 以此意分付該監, 更勿如前可也。
又所啓, 贈左贊成臣洪錫輔, 以景宗辛丑同副承旨, 力遏北門潛入之逆相, 與忠簡公臣洪啓迪, 同被誣獄之禍, 蓋忠簡, 其時知申也, 于今百餘年來, 國是大明, 無冤不伸, 且無奬不及, 惟此家以後承榮顯, 只蒙例贈之典, 公議齎鬱久矣, 例贈節惠, 雖曰僅有而絶罕, 似此樹立尙可以加贈而請諡, 況綽有可援之古事乎, 待日後諡坐時, 特許易名, 以昭樹風彰善之政, 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前判尹韓鎭庭, 其所後家則無貤贈處, 移施本生, 而漢城右尹洪永圭, 當爲三代追榮矣, 其父則旣蒙貤贈, 而所后祖與曾祖, 更無可贈云, 在前如此之人, 多有移贈本生之例, 今亦一體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在外法司堂上許遞, 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 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上護軍李啓朝, 旣登講筵, 而謂有實病, 不參次對, 雖未知其病勢之何如, 而萬萬未安,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