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八月二十五日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所啓, 我國祀享用齋, 與前代不同, 遠近忌辰, 皆用二日, 內外官司, 不得開坐, 竝與外任下直公事出納而俱爲停免, 若連値之時, 則民國機務, 未免多日留滯, 謹稽孝宗元年籌司啓請, 刑獄詞訟, 各司坐衙, 上祀三日, 中祀一日, 忌辰從遠近, 行一兩日, 餘竝勿拘, 伏承允從之敎矣, 今則用齋之日, 比其時加多, 臣意則用齋規例, 一依孝廟受敎定式, 令儀曹裁稟施行, 凡各司開坐, 外官辭朝, 文書出納, 則雖値齋日, 竝爲勿拘,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凡有罪被謫, 毋論島棘島置邊遠中道, 其眷率隨往之初不設禁, 卽朝家惻怛哀矜, 體恤人情之政也, 緣株散配者, 亦無異同, 夫婦相依, 有子生女, 轉成元居之民, 而粵自戊戌獄事以後, 遂爲防禁, 此是榮賊所成之厲階, 而居然爲七十餘年之久矣, 夫大小官怙靑所犯者, 固有宥還之期, 而至於屢經鞫事, 特貸一縷者, 及緣坐爲奴者, 其生其世, 豈有復還之望哉, 妻子骨肉之籲天叩地, 生離死別, 究其情境, 不啻若于公之哭, 齊女之冤者, 顧何限也, 今若一依古規, 使之任便挈去之意, 永定新式, 則爲國家導迎和氣, 恐無大於此者矣, 第念刑章莫嚴, 有非如臣膚淺所敢擅自更張, 下詢時原任大臣後, 上裁,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右議政趙曰, 戊戌以前所未有之事, 轉成不可毁之法禁者, 嘗所未曉, 今若許其方便, 則此導和迓景之一仁政, 而刑政所關至重, 惟在博詢處之, 上曰, 登筵大臣之意, 如此, 收議于原任大臣。
又所啓, 各鎭邊將之移屬京外, 久勤以後, 自不無如干紙筆債之私相與受於兵吏者, 英廟朝, 有勿踰五十金三十金之飭敎, 正廟朝, 有遣掖隷摘發嚴繩之處分, 純廟朝, 故相臣韓用龜, 每有筵奏申明之擧, 而挽近濫觴日甚, 饒窠一出, 爭之者衆, 畢竟政, 債多者得之, 少者不得, 而究其債錢所出, 則皆子母孳息倍蓰之貨也, 於是乎一赴鎭之後, 惟以報此債, 爲第一急先公事, 誅求剝割, 猶不能湊充其數, 則空手徒步而還者, 在在皆然, 防軍之逃散乃已, 鎭戶之空虛無遺, 卽必至之勢也, 況堂堂差除, 出於朝廷之上, 而一胥吏之私自捧賂, 曾莫之禁焉者, 安有如許事體乎, 臣意則一遵英廟飭敎數爻, 施行之意, 永爲定式, 而萬一於此數外, 暗與潛受之有所現發者, 一倂施以竄配之典, 恐或爲一分矯捄之政,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朝廷之差除, 何可一任一吏之操縱乎, 此不可使聞於隣國者也, 各別嚴禁, 期復舊規可也。
又所啓, 以庶類疏通事, 成命之寢而不行, 又爲三載之久矣, 見今文科人絶罕, 槐院分館當否, 姑無可論, 而最積滯者出身也, 其中門地可合人, 許用宣薦, 卽疏通之節次階級, 而習俗膠痼, 難以理曉, 彼此蚌鷸, 出場無期, 徒使許多出身, 靡所歸屬, 虛度日月, 豈意當初甄別之擧, 反成今日堙鬱之嘆乎, 嚴飭該廳, 先以閥閱好家數幾人, 如法圈薦, 而蓋宣薦之先由部薦而陞轉, 卽古規也, 不部而直宣, 不過是挽近謬例也, 臣意則宣薦之首先參入者外, 其餘出身, 分付部將廳, 爲先一倂入錄於薦冊中, 凡軍校閑雜常賤出身, 自有守薦, 不當冒錄混擧於部將薦之意, 永爲定式, 以爲漸次陞薦之地, 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所奏極爲方便, 依爲之。
又所啓, 兵水使之借銜而許用履歷者, 以其公格私義有拘, 及法典所載親年人一時權宜之制也, 近來則無此數者可稱之事勢, 而惟以紛競進取, 爲能事, 且喬桐會寧之每每以陞資差遣, 滿十朔履歷之限, 則百計圖遞, 以致民邑迎送難支之患, 非徒此也, 武二品之夥多, 莫此時若, 此不可不稍存防限, 兵水使借銜, 及喬桐會寧, 每每陞資差遣一款, 竝嚴飭勿復襲謬之意, 分付兩銓, 何如, 上曰, 誠如所奏, 則另加申飭可也。
又所啓, 頃以兵批虛司果區處之方, 有仰奏者, 而蓋其積滯之由, 專以參下官之陞六多岐, 內外職之前進無階, 故縱有中間屢煩推移權作之擧, 而苦無實效, 而依舊積薪者, 此也, 到今事情, 如無別般變通, 則誠無由振淹疏鬱之策, 臣意則南行宣傳官, 南行部將之試射直赴者, 切勿差代, 雖於唱名之後, 仍以其職, 到其原仕朔數之滿, 待都政始爲差出, 南行之代, 使科前司果名色, 永不擧論, 則在當者得免司果虛銜, 許久閑遊者, 利害誠較然, 況其科前司果, 非古有之例者乎, 外此挾輦哨官鎗劍哨官之二十四朔, 退以三十朔, 參下備邊郞之十五朔, 退以二十朔, 竝待都政, 付六品職後差代, 則庶可爲捄本淸源之道, 下詢便否於登筵大臣, 及兵判諸將臣, 如無極窒礙之端, 則虛司果, 盡爲區處間, 姑爲依此施行, 何如, 上曰, 大臣及兵判諸將臣之意, 何如, 右議政趙曰, 武司果之積滯, 非無屢次權宜變通之擧, 而終未有實效者, 如干區處, 不足以當方生不息之勢, 徒使候補者, 曠越幾年之久, 今若先從科前司果, 使之計朔陞六, 則優可爲疏源導流, 彼此方便之政, 臣於此無他更陳之見矣, 兵曹判書李景在曰, 大臣所奏, 實合振淹疎鬱之政, 依此定式施行, 似好矣, 摠戎使李景純曰, 大臣所奏武臣虛司果區處之方, 事甚便好, 臣無容更達矣, 御營大將李熙絅曰, 大臣所奏, 實合疎鬱之政, 臣亦無他見矣, 上曰, 大臣兵判將臣之意如此, 依爲之。
又所啓, 臣因近日彗孛之異, 有仰達者矣, 書雲物察氛祲, 雖小災小異, 必敬候望, 而啓聞之, 所以達欽若而贊修省警懼之本也, 臣於三年前, 猶及見天文災異, 出於邸報者, 而今則雨澤分寸, 及非時雷電外, 雖星躔乖氣之瞭於萬目者, 必遲過時日, 僅僅聞奏而止, 此專由於彌文日繁, 忌拘漸盛之致, 夫災非可諱之事, 諱而可銷, 孰謂之災乎, 古人於昇平無事之時, 尙以四方災異, 式日聞奏於其君者, 其遠大憂畏之悃, 有如是矣, 況以二三臺史瑣瑣竊竊之見寢, 廢應行之職者,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臣意則毋論大小災異, 凡麗乎天而顯乎地者, 隨其候望, 一切使之書啓, 毋敢循襲近謬之意, 分付該監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卿言極爲切實, 以此意分付該監, 更勿如前可也。
又所啓, 贈左贊成臣洪錫輔, 以景宗辛丑同副承旨, 力遏北門潛入之逆相, 與忠簡公臣洪啓迪, 同被誣獄之禍, 蓋忠簡, 其時知申也, 于今百餘年來, 國是大明, 無冤不伸, 且無奬不及, 惟此家以後承榮顯, 只蒙例贈之典, 公議齎鬱久矣, 例贈節惠, 雖曰僅有而絶罕, 似此樹立尙可以加贈而請諡, 況綽有可援之古事乎, 待日後諡坐時, 特許易名, 以昭樹風彰善之政, 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前判尹韓鎭庭, 其所後家則無貤贈處, 移施本生, 而漢城右尹洪永圭, 當爲三代追榮矣, 其父則旣蒙貤贈, 而所后祖與曾祖, 更無可贈云, 在前如此之人, 多有移贈本生之例, 今亦一體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在外法司堂上許遞, 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 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上護軍李啓朝, 旣登講筵, 而謂有實病, 不參次對, 雖未知其病勢之何如, 而萬萬未安,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