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二月二十日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 判義禁府事金東弼所啓, 上年因吏曹判書趙尙絅所啓, 不法守令禁錮年限, 以石數磨鍊事, 令金吾堂上就議廟堂定限事, 定奪矣, 就議廟堂, 則諸議以爲不法守令, 隨其所犯輕重, 照律勘罪, 而至於限年禁錮, 雖出於深惡痛懲之意, 以石數定限, 無他前例之可據, 米一百石以上三年禁錮, 二百石以上五年禁錮, 三百石以上十年禁錮宜當云, 以此定式乎, 上曰, 其所犯, 亦似有公私之分矣, 領議政沈曰, 律有枉法不枉法, 而枉法則自有當施之律, 不枉法則罪止流三千里, 今此稟定之意, 欲於不枉法本罪之外, 加以此律矣, 上曰, 以此定式可也, 東弼曰, 當以此分付吏兵曹擧行, 而其中亦有稟定者, 守令月廩, 旣是劃給應用之物, 此則似不當擧論矣, 上曰, 若於月廩, 亦用此律, 則守令何以措手足乎, 東弼曰, 火粟或有官廳公庫所捧之異, 而所用亦有公私之別, 此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火粟則當補公用, 何可私之乎, 左參贊宋寅明曰, 大同詳定設行之處, 當用此法, 而如關西·關東, 則守令月廩皆從火粟中出, 初無月廩磨鍊之事, 勢難一例施行矣, 上曰, 此則然矣, 東弼曰, 錢布濫用, 則其所禁錮, 當以地部詳定之價, 折米計贓乎, 上曰, 依爲之, 東弼曰, 禁錮年限之前, 則吏曹歲抄, 不當擧論, 過限後則以蕩滌之意, 吏曹啓達擧行乎, 戶曹判書金在魯曰, 此則不然, 曾有定年禁錮之類, 年限過後, 吏兵曹始以書入與否啓稟事定式, 故年限雖過, 如有勿爲書入之命, 則不得書入例也, 今何可直爲蕩滌乎, 但年限過後, 又爲仰稟有命, 然後書入則未免太過, 殊無定年限之意, 若於過限後, 直爲書入於歲抄, 而以年限已準措辭於罪目之下, 以竢自上裁處好矣, 上曰, 戶曹所達爲是, 過限後則依例書入, 而或以年限已過書入之意, 草記或以年限已過, 書於罪目之下宜矣, 東弼曰, 前日下敎禁錮諸人中, 義城縣令李齊尙所坐, 則乃是月廩米九十餘石作錢事也, 此則係是月廩, 且已身故, 蕩滌似宜, 故敢達,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