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 同年, 靈巖人李鶴年毆打千㖙同致死。因道臣徐有隣稟啓, 本曹判書徐浩修回啓, 以檢驗實因論之, 則心坎乃是要害速死之處, 而傷處至於靑黯堅硬, 則初·覆檢之以被打懸錄, 事理當然。蓋此獄情, 不無一二可疑之端, 屍親金召史之招以爲, 鶴年扶執矣夫, 曳地相鬨之際, 頭部自觸巖石, 究孔出血云, 則頭部觸石之時, 心坎亦安知不觸石乎。可疑者一也。無冤錄同心坎是速死處, 不得過三日云, 而千㖙同則被打五日之後起動出入, 至十八日始乃致死, 何其傷處最重而致命太緩。可疑者二也。李地官乃此獄公證, 而其招以爲, 㖙同酒氣滿面, 別無被打之色云, 可疑者三也。實因·詞證, 旣有三可疑, 則道臣傅生之論, 儘有意見, 而不敢擅便。上裁。判付內, 心坎雖是速死之處, 觀其獄案, 疑晦多端。㖙同自觸之狀, 道狀·曹啓, 俱可謂善形容。看證之招, 酒氣滿面而別無被打, 則醉中相詰, 翻轉觸石, 豈非必然之事乎。至以鶴年受置渠家, 仍至致命, 謂之鶴年手犯之明證, 道伯結語中, 以鄕谷之與人相鬪, 擔置厥家, 生徵救療之物, 死索收斂之資, 如不滿意, 終至發狀云者, 實是透徹之見。使卽酌決, 不至失刑。減死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