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 同年, 延安人朴千一毆踢鄭道明致死。因道臣趙尙鎭稟啓, 本曹判書徐浩修回啓, 蓋此獄事以言乎實因, 則初覆檢狀或曰稍有脗合, 或曰近似醉飽云者, 已極糢糊。以言乎詞證, 則首尾參見者, 不過鄭道明妻六寸尹召史一人而已。況前後招辭, 實多可疑者, 初則曰千一一踢道明之腹部, 仆蹶於房內, 中則曰連踢三四次, 末又曰腹部上下脇肋之間亂踢四五次, 果如尹召史之招而腹部脇肋之亂踢至於四五次之多, 則檢驗時豈無顯著之傷痕, 而只曰腹部純黃色膨脹而已。雖以道明病時與其兄酬酢觀之, 胸膈煩懣·大便不通等諸症, 明是暑月過飮, 濁酒轉至急癨之致。若被亂蹴而翌日致死, 則症形豈止胸膈之煩懣·大便之不通乎。尹召史旣非公證, 其招又一變再變至三變而極矣, 則無足取信。且實因苟且捏合, 太不明的, 則前後道臣·推官輒生疑惑, 屢次論難者, 誠有意見, 而特以已成之獄, 難於酌決, 至今同推, 當此審理之日, 合施惟輕之典, 不敢擅便。上裁。判付內, 尹召史所招之多般變幻, 年老女人屢被栲訊, 無怪其如此。且以被傷處言之, 腹部·腎岸不甚相遠, 不可以此直歸之於傅輕, 而千一之率置道明於渠家, 邀醫治療者, 又涉可疑。殺獄體段, 實因爲主, 詞證次之。旣無形跡可執之傷處, 屬之飮酒中暑, 因致殞命者, 卿曹論啓, 不無所見。名以檢狀實因, 或曰稍有脗合, 或曰近似醉飽者, 寧有此等獄體。其他詞證之疑晦, 亦如卿等之言。設使尹召史之招十分明的, 以親屬爲干證, 便不公平, 違端之差錯, 又不止一二, 豈可諉以已成之獄然疑不決乎。當初成獄該道臣推考, 此囚, 以次律勘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