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賤推刷
肅宗六年, 因咸鏡監司李堂揆啓本, 本曹啓目 “明川官婢繼劉等, 一母所生, 或爲官奴婢, 或爲內奴婢, 揆以事理, 亦甚乖舛。 而但念孝宗朝受敎中, ‘宣頭案, 三式年懸付奴婢, 勿許聽理’, 且先王朝受敎中, ‘乙未推刷, 錄案奴婢, 庚子以後, 勿許聽理。’ 以兩朝受敎論之, 此奴婢等, 當在於勿許聽理之中, 以此意回移, 何如?” 依允。
四十四年, 咸鏡監司李坦啓本, “在前戊子推刷時, 以年凶, 兼行於辛卯。 今此丁酉推刷, 追後兼行於庚子, 似爲兩便。” 依狀請施行。
英宗四十一年, 備邊司甘結, “京外奴婢, 每式年推刷, 而逃·老·故, 漏戶·漏丁, 用情色吏, 論罪一款, 續典定式, 至爲嚴截。 而今當式年續案釐正之時, 其所頉下及免役等節, 若不親執照管, 則新舊案考準之際, 易致公賤之耗失, 除尋常惕念擧行, 至於奴婢之賜給·許頉等事, 如有成冊, 隨卽載錄, 以憑後考, 可以防一事疊頉之弊, 亦可無弄奸之患。 若不致意於此, 則此豈罷隷院·屬本曹之意哉。 如是申飭之後, 若有漏案圖頉之事, 則當該吏屬, 依法典重勘, 不能檢飭之官員, 亦難免論責云云。”
同年, 領議政洪鳳漢所啓, “掌隷院之合附秋曹者, 意有在也, 奴婢之政, 所關甚緊。 凡頉免·去來, 一依戶曹例, 使首堂專管擧行事, 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重補今上七年, 領議政鄭存謙所啓, “正言宋民載上疏以爲, ‘寺奴婢之散在各邑者, 或逃·或故, 許頉·許除, 永無其路, 每當收貢之際, 徵族·徵隣, 其弊甚多。 令攸司, 査括舊案, 考其年記, 次第頉免, 足爲安民之一政事。’爲請, 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寺奴婢之弊, 誠如臺疏所陳, 而朝家旣令比摠之後, 査括其生産, 以充其身故之代, 則可除者除, 可塡者塡, 必無巧避之患·偏苦之弊。 此則守令之責, 而其所董飭, 則在於道臣, 更加申飭分付, 以爲惕念遵式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重補同年, 以忠淸道金龍碩擊錚, 査啓, 傳曰, “幺麽刷官, 何必令該曹決處。 自本道捉去, 嚴刑得情。 大抵刷奴之際, 小民之受困, 難以勝言。 及今刷官旣罷之後, 本官又復如前侵虐, 當入者不入, 不當漏者幸漏, 一任下輩之操縱而已, 則本官之罪, 何異於刷官乎。 以此意, 自備局行會, 嚴飭諸道, 一體嚴防, 萬一循襲不已, 現發於來頭, 按査之行, 竝與監司, 當施重律, 各別嚴飭。”
重補同年, 泰川朴世玄, 毆打其妻寺婢先禮, 致死。 曹回啓, “其夫嫌其寺婢之賤名, 又苦首奴之索貢, 欲爲棄絶, 作此戕殺, 萬萬兇獰。而頭目之濫捧紬錢, 已極奸猾, 更往疊徵, 致此殺變, 一體嚴刑得情。”云。判付內, “不耐一時之誅求, 忍斷百年之契活, 已是倫常之外, 依回啓施行。 婢貢革罷, 甲午受敎, 何等至嚴, 則頭目輩之不有朝禁, 依舊徵索, 終至於破人産·禍人家, 而爲官長者, 初不摘發禁戢, 一任其跳踉, 此而置之, 外此諸路, 亦安知無種種奸弊乎。 該縣監, 令該府拿問嚴處, 所謂頭目, 自本道, 爲先嚴刑取招後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