기사제목鄭元容이 입시하여 大同驛 添餉穀 輕殖錢 등에 대해 논의함/給代, 支放, 驛弊, 移營, 敗船, 封山  
연월일철종 1년 1850년 08월21일(음)
今八月二十一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鄭所啓, 頃因平安道淸南暗行御史李參鉉別單, 大同驛所負添餉穀輕殖錢變通事, 令道臣從長措處之意, 草記行會矣, 卽見該監司洪鍾應狀啓, 則枚擧該察訪金畯所報, 以爲本驛添餉穀未納爲一萬四千七百七十八石零, 停耗穀當納爲八百石, 輕殖錢當納爲五千六百兩, 而歲入不過八千兩零, 以入計出, 耗殖所納, 猶患不足, 前後稱貸, 莫可收拾, 第有一條變通, 甲辰營建穀之仍貸, 待辛亥還完者, 竝今年耗捧上當爲三千二十八石零, 以此穀, 劃給該驛, 則輕殖當納條五千六百兩折半蕩減後, 竝當年利殖, 就此拮据, 準本給貸, 以其在穀, 如例糶糴, 以爲不時之需, 公貸一款, 更勿擧論, 如是措劃, 輕殖在條, 猶爲二千八百兩零, 添餉當納, 亦固自如, 不得不斟量蠲蕩, 以軍餉與他穀, 分數移減, 則庶可幾年支持, 而有不敢遽爾仰請, 令廟堂稟處矣, 大同驛, 以不可廢之站, 當莫可存之境, 其弊源, 則亶在於殖錢餉穀之臨急貸去, 違限失償, 息長耗添, 積小成大, 今苟欲導源而救本, 則惟有本錢本穀之還報與蕩減而已, 責報則勢末由也, 議蕩則法不敢也, 此所以因繡單, 而委本道措處者也, 道臣之爛商登聞者, 又如此, 則不得不於格例之外, 亟究更張之方, 穀耗與錢息, 俱係本營公用與支需, 則蕩必覓代, 而問其拮据措劃之方云, 輕殖錢五千六百兩內, 折半蕩減, 添餉穀一萬四千七百餘石內, 折半待本驛蘇完間停耗, 懸以未捧穀名, 則以餉穀及別置穀本驛還穀中分數懸錄, 營建穀之當初停耗劃貸者, 專出於爲本驛救弊之意, 則計年責償, 難究實惠, 依狀請, 以此穀劃付於留京支勅兩庫, 以備不恒之用, 而公錢穀貸用一款, 永勿擧論, 以爲杜巨弊收遠效之地爲好, 此意關飭該道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卽見摠戎廳所報則以爲, 本廳所管北漢城餉米九百九十餘石, 入於楊州逋還蕩減中, 而耗費減縮爲二百五十七石零, 自今秋以京外某樣穀逐年給代, 以爲支放繼用云矣, 摠穀耗條, 係是軍需所用, 則蕩減之代, 不可不劃給, 而元穀取耗, 當爲九十九石零矣, 此外春秋雜費及色落條元穀, 旣不存, 則何可擧論於給代乎, 然摠廳事勢, 無他牽補之道云, 特援本邑捧留時折半備納之例, 加劃六十九石零, 竝元耗合爲一百六十八石零, 以京畿所在本司句管穀會錄耗中, 準此數取用之意, 分付畿營及該廳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卽見開城留守李是遠所報則以爲, 本營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之今年耗條二千石, 依例劃給爲辭矣, 支放給代, 課歲成例, 本司句管海西穀中折米二千石, 許令劃給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纔以大同驛捄弊事, 仰奏矣, 近來驛弊, 無處不然, 而京畿諸站尤甚, 殆無以成樣, 諸路頭站之地, 馬群遂空, 而人夫俱乏, 代把仍把之弊, 竝及於他道, 眞所謂主客俱困矣, 不可不一番釐正, 而卽見道伯所報, 則其弊有三, 其一, 外站位田之土豪權買也, 其一, 京馬戶主之班家勒占也, 其一, 稍饒驛戶之費財圖免也, 三弊誠如所報, 而位田, 則臨役乏需, 典土救急, 而年久, 則買者計息仍奪, 此所以田土日蹙, 而郵卒無資食之道, 公役有闕乘之歎, 通編有驛位田賣買者與受, 竝杖徒後, 田地還屬該驛之文, 此可見制法本意, 不得使有錢者私買也, 所謂權買位田, 一一覈出, 還付本站, 馬戶之占奪者, 亦爲査汰, 另擇勤實民戶而定給, 驛屬之投托他役者, 亦令一體嚴防, 而且聞京行入把時, 各司下隷占退之弊, 各站驛屬之京司推捉之擧, 大爲殘驛難支之端, 此本有節目, 今若嚴加申明, 勿爲踵謬, 則殘驛庶有蘇完之望, 以此意先爲嚴飭於畿營及京各司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卽見江原監司李謙在狀啓, 則請移營春川物力取用, 只有設鑄一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移營是何等大事, 設鑄是何等重務, 移營事有非關防形勝, 民戶居聚, 郡縣道里之所關係者, 則不宜遽議, 設鑄事, 有非民曹設施, 公貨措辦, 開裕通布之所制度者, 則亦不宜遽議, 東之合移之論, 民之請鑄之訴, 非曰不然, 但以移則私不可參焉, 以鑄則民不可與焉, 具狀馳聞, 有欠斟量, 原狀辭置之, 徑遽之失, 不可無相規, 該道臣施以越俸之典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請鑄專由於移營, 而移營是何等大事, 狀辭之草率, 有欠事面, 大臣所奏誠是矣, 依所請越俸可也。
又所啓, 卽見忠淸監司趙得林狀啓謄報, 則泰安郡敗船罪人之囚繫本邑者, 合爲二百十九名之多, 殘邑實難容接, 爲弊難言, 而三年後移送原籍, 自是定法, 則不敢以格外之事, 有所闊狹云矣, 十室之邑, 二百餘名之滯獄, 事勢之不可行者, 民戶輪供, 以至三年之久, 則殘民無以支保, 自前船敗數多之時, 亦有限前移送之例, 今番則不得不於格例之外, 特施闊狹之政, 使之移送于原籍官之意, 分付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陳慰兼進香使一行, 纔復命矣, 計其還渡日字, 過爲遲淹, 聞爲待皇賜禮單之來到, 留灣爲十餘日云, 禮單之任譯陪來式例卽然而不爲管奉以致到灣後滯行者事未前有不可置而無論該任譯令攸司從重科治不飭之三使臣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 尊諡詔書順付矣, 當有進賀及謝恩之擧於歲幣之行, 使名以進賀謝恩兼歲弊使爲稱, 令政院, 政官牌招, 開政下批, 表咨方物, 照例擧行, 使名旣兼謝恩, 則副使及書狀官, 當以從二品及堂下陞品人差送, 副使書狀官竝改差, 以當品人差出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曾有已例, 今番副使加資, 書狀官陞品可也。
又所啓, 宣部薦出身之陞堂上者, 例經外道中軍虞候履歷, 然後可以前進, 而中虞等閑散差除, 其窠甚少, 而亦非每大政擬差者也, 京外閑資之人, 屢百其數, 而格例所限, 齎鬱淹滯, 欲開疎振之逕, 合有通變之道, 依內禁將用營將履歷之例, 若以五衛將中, 除出二窠, 以閑資人擬差一周年後, 許用中軍履歷, 則以官方, 別無掣礙, 在仕路, 似爲恢張, 而係是官制創定, 下詢兩銓臣而處之何如, 上曰, 吏·兵判之意何如, 吏曹判書李魯秉曰, 大臣之言甚好矣, 兵曹判書趙斗淳曰, 疏鬱之政, 固莫如此, 臣無他見也, 上曰, 吏兵判之意如此, 依爲之。
又所啓, 武臣之當爲邊地人, 親年七十歲以上, 法不許擬差, 實係聖朝孝理之政, 而踐歷旣阻, 梯進無望, 故似此情勢者, 每求內地守令, 轉移邊地, 赴而旋遞, 大貽民邑迎送之弊, 亦難一切防限者, 以無他逕之可進也, 如防禦節度之營, 皆或有不拘親年之所, 而獨邊地之難視此例者, 以道里皆遼遠也, 豐川長淵兩邑, 以邊海之地, 有關防之形, 依白翎例, 過十五朔後許用邊地履歷, 則朝家體下之政, 仕路進身之階, 兩爲便宜, 而官制所關, 不敢擅便, 歷詢登筵銓官·將臣而處之何如, 上曰, 銓官將臣之意何如, 吏曹判書李魯秉曰, 大臣之奏甚好矣, 疏鬱之方, 孝理之政, 無過於此矣, 兵曹判書趙斗淳曰, 大臣所奏甚好, 臣無異同矣, 禁衛大將柳相弼曰, 是誠疏鬱之政, 爲武臣地可幸矣, 御營大將李景純曰, 大臣所奏甚好矣, 上曰, 銓官將臣之意如此, 依爲之。
又所啓, 能麼兒廳掌諸將官兵書考講等事, 提調則兵判兼之, 而郞廳爲四員, 二則訓鍊習讀例兼, 二則提調試才差出爲初仕, 計仕日爲陞六矣, 六品付職之後, 銓曹以雜岐不爲遷轉, 每致無故作散, 一經此仕, 無異永枳, 其在疏鬱之政, 合有通變之道, 例兼二窠中, 一窠作爲六品窠, 以郞廳前銜人, 令提調擇才單付, 自銓曹, 視同實職一如學官初仕人之甄付製述官例, 則足爲沾祿階進之一路, 而亦係振淹之政, 然官制所重, 合採諸議, 詢問登筵兩銓臣而處之何如, 上曰, 兩銓之意何如, 吏曹判書李魯秉曰, 大臣所奏甚好矣, 兵曹判書趙斗淳曰, 其在疏鬱之政, 大臣所奏甚好, 臣亦無他見矣, 上曰, 依爲之。稱以官職, 無遷轉之路, 則豈不抑鬱乎, 兩銓官相議爲之可也。
又所啓, 蔭官六品人, 準六朔經一考後, 始陞五品, 而見今準經之人乏少, 無以排擬云, 依近例五品窠, 勿拘檢擬之意, 分付銓曹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大政時以擇守令事, 每有奏飭, 而過政後, 聽諸物論, 未有實效, 然則此不過以本來好題目, 作一場閑說話而止耳, 凡事有勸懲然後, 可以勵一世而風四方, 勸懲云者, 賞罰是也, 古儒之議堯舜之治者, 有云亦不過賞罰明而已, 近時之守令別薦, 未必是一一循良, 而亦多有治績著稱者矣, 每當弊邑勿拘之時, 或有自牧府而降授令監者, 或有自腴巨而移差殘薄者, 民事所重, 固先簡才, 而一移之後, 棄置作散, 則是黜也, 非陟也, 何以使能者勵, 而不能者勸焉, 其視漢代之治行擢用者, 不亦舛乎, 此後則擇差弊邑人, 過準朔責成效後, 雖於散政時, 隨優窠懸注陞遷之意, 分付銓曹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弊邑擇差朔準績成之後, 不宜久爲棄置, 且善則賞, 否則罰, 朝典卽然, 依所奏此後擇差弊局而著聲績者, 自銓曹, 隨窠陞遷可也。
又所啓, 向以使行時伴倘, 無得濫率之意筵奏, 而別行時, 聞皆省減, 而至於節使, 則有包之行也, 行中尤尙淸嚴, 而莫如簡率, 裨將則有定額, 加減不得, 而伴倘, 則無定數, 故或有濫多之時, 此後則上副使各以二人, 書狀官以一人爲定, 此外若或有臨渡時, 借名越去之事, 則該使臣及灣尹, 隨問論勘之地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關東之地多山, 故材木産焉, 山之水發源而爲江, 故材木之輸致, 易爲力焉, 公私宮室器用之材, 皆取於東, 東山之木, 誠美且多矣, 斧斤日入, 有伐而無養, 則何以成拱抱之材, 而不至於童濯之境乎, 此所以封山禁養, 卽東邑官政之一事也, 近聞守令非但躬犯, 竝與民間偸斫, 而一不察禁, 且木商輩, 憑藉公文, 無難濫取, 諸封山之內, 喬柯脩株, 漸致稀疎云, 陸曳水浮, 勢不可潛淹, 則苟加察禁, 其令易行, 邑守勤慢, 亦可立見, 此後繡行時, 此一條添入事目, 隨現論勘, 而先以此意, 嚴飭該道臣, 以爲察飭列邑, 禁護封山之地似好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封山禁護之嚴否, 在於官政之勤慢, 若官自躬犯, 則何以戢他乎, 此後繡行時, 當使廉察以來, 而爲先各別嚴飭可也。
又所啓, 前兵使尹喜豐罪名, 尙在禁錮中, 而聞已身故, 似此罪名之提稟後請滌, 或有可援之例, 故敢達矣, 上曰, 蕩滌可也。
又所啓, 全羅右水使鄭岐源以其身病, 連爲呈狀乞遞矣, 病旣難强, 則有難强令察任, 改差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有身病請遞, 今姑許遞何如, 上曰, 許遞可也。
又所啓, 幸行時多有擧行之事, 呈告漢城府堂上許遞, 今日政差出何如,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