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十二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徐所啓, 丙寅年犯越人事目中, 犯越人, 邊將·邊倅, 不能現發, 而兵使現發, 則邊倅·邊將拿問充軍, 兵使不能現發, 而監司現發, 則兵使亦爲論罪事定式矣, 聞永達前萬戶金後申之言, 則潼關二人逃亡事, 自兵營行關回去云, 其人必有姓名, 而今此犯越事發之後, 猶不知何人, 亦無擧論査報之事, 常時不能着實之失, 據此可知, 今此犯越所居地方官, 及所渡地方官, 所當依事目論罪, 而其時永達萬戶金後申, 則旣已遞來, 自此直爲拿問, 鍾城·穩城兩邑守令·及北兵使·潼關僉使, 竝爲拿問何如, 上曰, 依事目論罪可也, 徐曰, 犯越之事, 極其重大, 而監司不爲明白査問, 狀啓措語, 極爲泛然, 亦難免不察之失, 咸鏡監司李思永, 亦爲推考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頃因儒臣所達白骨徵布, 令廟堂, 稟處事命下矣, 此則猝難變通, 而凡軍役逃故之類, 則代定之後, 例爲減下身布, 而未代定前, 則不得不收捧, 以爲需用於各司, 故頃日爲此之慮, 各衙門各樣良丁, 旣已査定其存減, 以給各道, 而監兵營歇役良丁, 使之出給, 此外校生中, 軍保子枝之類, 一倂査出, 緊役爲先充定之意, 九月已爲分付, 而各道監司, 專委守令, 一無指揮出給之事, 畿·湖·江原道, 似無營屬閑丁, 而平安監營, 則收布軍六萬餘名, 兵營則雖不如此, 其他屯牙兵良保人, 其數亦多, 黃海道, 則隨營牌破定事, 七月行關, 兵使論請報狀, 昨始來到, 外方之不行朝令, 近來益甚, 忠淸前監司在喪, 其代下去未久, 此外黃海前監司, 及諸道監司竝推考, 已爲充定者, 爲先上送, 而未充定者, 使之連續上送, 以爲急速頒降之地何如, 上曰, 外方之不行朝令, 其弊甚矣, 諸道監司竝從重推考, 使之從速査報可也。
又所啓, 漢城判尹金鎭龜, 以爲本司堂上差下, 在於將任兼帶之時, 旣遞將任之後, 則不可仍爲察任, 至於累度陳疏, 前後坐起, 一不來參, 此非軍門例兼, 旣已啓下之後, 則不可辭免, 金鎭龜推考, 使之察任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左尹羅弘佐所啓, 江都土城水門修築事, 前大將金鎭龜, 以今秋浮石, 明春始役之意, 前已稟定矣, 小臣待罪本廳之後, 旣已浮石, 而船隻數小, 未能輸運, 備邊司句管船, 事當取用, 而春間漁採之時, 失業可慮, 三月始役, 亦當方農之節, 姑待明秋始役何如, 上曰, 予意則不然矣, 江都保障之地, 旣已多費物力, 設築城堞, 則爲潦雨崩頹之處, 所當趁卽修補, 故前大將金鎭龜, 旣已明春始役定奪矣, 我國之事, 例多遷就, 今若以明秋退定, 而明秋不得始役, 則又退於後年, 終無修補之時耶, 甚非重保障之本意也, 且經明夏潦雨, 則崩圮漸多, 而修補物力, 亦必倍加, 一依當初定奪, 明春始役可也, 羅弘佐曰, 然則備邊司句管船中, 完固體大者八隻取用之意, 分付備局何如, 上曰, 依爲之, 禮曹判書金構所啓, 臣於夏間, 以受敎照律事陳達, 而因其時大臣·筵臣所論不同, 未蒙施行矣, 臣退與他臣相議, 則受敎中, 亦有改律文從時宜之處, 以此引用, 無所不可云, 臣欲更陳, 而未果矣, 今則雖非職掌, 每欲一陳, 故敢此更達, 受敎內各項罷職之類, 三十餘條, 推考之罰, 本輕於罷職, 而及其照律, 則援用比律, 皆至於奪告身, 終涉冤枉, 亦非受敎頒行之本意, 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 左議政徐曰, 其時臣亦入侍, 未能辨白仰陳矣, 受敎出於定法之後, 則或從輕而至重, 或從重而至輕, 而法文, 例從後令矣, 雖未知彼此不同者如何, 而大凡依承傳罷職者, 皆從受敎, 則刑官之欲以受敎勘罪, 不無意見矣, 上曰, 受敎內罷職之罪照律, 則奪告身, 此似較重, 亦非, 受敎之本意也, 科場事, 亦多以事目照律者, 今後受敎中, 有律名者, 則以受敎照律可也, 左副承旨趙泰耉所啓, 日昨北兵使, 開市淸人入去狀啓, 上端三貼拆裂, 且無皮封, 只以挾板盛送, 莫重啓聞, 自兵營似無如是不謹封裹之理, 必是中間撥路之所爲, 在前北路擺撥, 甚爲不實, 如此之時, 間間有之, 甚或至有閪失不傳之患, 今此狀啓拆裂剝去皮封之事, 若不査出治罪, 則將無以懲後, 令備邊司, 行關三道監司, 沿路撥所, 各別窮査重治, 懲後之意分付何如,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