기사제목領議政 南九萬 등이 인견 입시하여 婢妾 자식의 良賤에 대한 법식 등에 대해 논의함/蔘, 庫直  
연월일숙종 13년 1687년 11월14일(음)
今十一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南所啓, 頃日應敎朴泰輔以自己婢妾子良賤定式事, 陳達於榻前, 啓下本司, 蓋大典, 則自己婢妾子無贖身從良云, 而其後受敎, 則四寸雖不可使喚, 至五寸, 則可以使喚云, 大典·受敎, 不免牴牾, 故訟官各以其意, 定其立落, 多有紛紜之弊, 小臣曾爲咸鏡監司時, 道內多此訟, 若以情理言之, 則五寸有服之親, 不當相爲奴主, 且父·祖血屬, 雖爲他奴婢, 爲嫡子孫者所納, 代納田民, 免其賤役, 而反作自己奴婢者, 傷倫害理, 莫此爲甚, 且受敎, 則因經濟六典續集之文, 而經濟六典, 在大典未成之前, 今則只從大典施行爲宜, 故以折衷定式之意, 再次稟啓, 其時該曹回啓, 以爲自己婢妾子, 補充隊則爲良, 不爲補充隊則還賤, 自是法典, 依此擧行云, 而別無明白指揮之事矣, 頃在己未·庚申年間, 金德遠爲刑判時, 更擧臣在咸鏡道時狀啓, 請收議於諸大臣, 其時大臣今領敦寧府事金·判府事鄭·及權, 以爲親屬爲奴, 旣傷於倫理, 而不屬補充隊者, 又不可爲良人, 此類定爲公賤爲當云, 而領府事金, 則以爲定爲公賤, 則永無贖身之路, 反不如爲本主之奴, 判府事閔, 則請定年限, 限前不出帖文者, 依法還賤, 仍爲本主奴婢云, 自上命以二年定限, 因知會八道, 未及出帖者, 使之趁此告官, 限內未及成出, 使之還賤, 此是至今遵行者, 而法令稽緩, 爲日已久, 雖有申飭補充隊之命, 落漏之多, 無異前日, 今以補充隊落漏之故, 爲其親族之奴婢, 則其所以欲救傷倫之弊之意, 則畢竟歸虛矣, 臣意此事, 本爲親屬相爲奴主爲不可, 以已至於永無贖身之路, 則似非朝家之所當慮, 且補充隊之法, 如是申明, 而終不成出帖文, 至於現發, 則沒入爲賤, 誠無足惜, 卽今救弊, 定爲公賤之外, 似無他道, 此是積年疑難未定之事, 而卽今在京大臣判府事李·及右相外, 其他大臣, 則皆已獻議, 今雖收議, 又將如前, 唯在自上, 裁量參酌, 定爲法式矣, 上曰, 諸臣之意如何, 禮曹判書南龍翼曰, 定爲公賤, 亦似太重, 更議於前日未議大臣, 處之何如, 吏曹判書呂聖齊·左參贊尹堦·綾平君具鎰·兵曹判書李師命·刑曹判書徐文重曰, 此事臣等在外時, 亦已相議矣, 欲救親屬相殘之弊, 則定爲公賤之外, 似無他道矣, 上曰, 朝家旣令, 限年成出補充隊帖文, 而亦不能一一成出, 則親屬爲奴之弊, 今無可救之道, 此後婢委所生之子, 不屬於補充隊者, 定爲公賤, 勿爲本主奴婢可也。
又所啓, 凡事必有實心, 然後可有實效, 心中以爲不必然, 而只從外面行之, 則非但現前一事之無成而已, 凡事莫不因此, 而皆歸於虛地, 今此禁蔘事, 頃年生事後, 朝家欲爲痛禁, 則朝臣中論議, 或有以終難防塞爲慮, 或以我境許採, 則無妨爲言矣, 江界新府使金夢良之下去也, 言於臣曰, 除拜此職, 遍辭朝中, 或言我境人蔘, 則採之無妨, 或言雖曰, 我境, 亦不可許採云, 將何所適從耶, 臣則姑以我境許採, 亦不可爲答之矣, 大槪朝家旣定禁令, 蔘貨旣不許通行於南北, 蔘商又不許入送於邊地監營貿販, 京各司, 求請倂令禁斷, 則此決非許採我境之意, 而非但本地民人, 日望許採, 朝中論議, 以爲不必禁者亦多, 其不堅定如此, 則雖外以禁斷爲名, 必無防塞之理, 卽者李孝源之犯法陷罪, 亦實由於朝中論議不能一齊之致, 若以爲蔘貨終不可禁斷, 我境人蔘, 終不可不許採云爾, 則無寧先自朝廷, 決許採蔘, 若以爲許採我境, 終至於犯越, 必欲禁犯越, 則不可不先禁我境之許採云爾, 則毋論本地民人之情願, 民間藥用之乏絶, 一切痛禁, 使不得生心可也, 以此以彼, 不可不從一斷定, 俾無外施禁令, 內無實效之爲弊, 敢此仰稟, 上曰, 乙丑冬發遣按覈使査覈時, 咸鏡監司李秀彦, 以我境許採之故, 將欲拿治矣, 因大臣陳箚, 不爲拿來, 而嚴禁許採一款, 其時已爲定式, 今若許採我境, 則一年二年, 駸駸然終至於越境矣, 西北邊, 則我境許抹, 各別禁斷之意, 更爲申飭於兩道監司可也。
又所啓, 前江界府使李孝源, 以御史書啓拿問, 而聞其原情, 以爲中把守, 乃是譏察犯越, 本非爲採蔘, 而然御史書啓中, 旣以一府民人, 沒數入送, 鎭堡土卒, 亦盡入去, 採取人蔘, 民情以此爲悅云, 以此言之, 孝源元情, 乃是欺罔, 殊甚可駭, 且頃年生事之後, 朝家之驚動禁斷爲如何, 而孝源乃敢不報朝廷, 如是公然許採我境, 採蔘雖異於犯越, 不告朝廷之罪, 誠不可不重處矣, 且御史書啓, 則以爲發送參軍之後, 未及收捧而遞歸, 似非爲入已之事云, 入已與否, 雖不可知, 至於未及捧蔘云者, 似非其實, 四月·六月·八月, 皆是捧蔘之節, 而孝源之遞歸, 在於八月云, 旣送參軍, 則似無不及收捧之理, 査問於採蔘民人, 且考本府文書, 則捧蔘與否, 不難知矣, 聞有取來文書査覈京中之命云, 自本道, 上送文書之際, 有害於孝源者, 則必不上來矣, 上曰, 査覈文書取來事, 金井三擊錚事, 而非採蔘事也, 南曰, 臣得於傳聞, 故文書取來, 誤認爲採蔘事矣, 井三之父始重, 乃是曾經部將別提之人也, 雖是土民爲守令者, 不可擅用刑杖, 而因匿名書事, 施以周牢亂杖之刑云, 亦極無狀, 此兩事, 俱當明覈處斷, 而取來文書自京査覈, 非但難得實狀, 其間若有疑端, 一番質問, 往來數千里, 動經數朔, 自前如此事, 則別遣御史究覈矣, 若以爲不必遣御史, 則使本道都事, 馳往本府, 明覈啓聞似可矣, 兵曹判書李師命曰, 自前如此事, 曾有發遣京官査覈之擧, 別遣御史, 似無不可矣, 上曰, 多發民人, 許採人蔘, 果如御史書啓, 則其罪不輕, 而致疑於暗昧之人, 必欲杖殺, 亦甚無狀, 此兩款事, 別遣御史, 使之明白査覈以啓可也, 刑曹判書徐文重所啓, 江都有御營廳庫舍, 連次造成, 移置軍器者頗多, 下送庫直看護, 而他軍門庫舍, 多在府內本廳, 則在於江邊守直之事, 甚爲虛疏, 纔已募得無身役閑雜人數十名, 欲爲移置庫下, 買給田土, 以爲耕食守直之計, 而本府亦是有軍兵之地, 不可無端設置, 敢此仰達, 上曰, 依爲之。